林清寒对夏昱吩咐了几句,便留下虞菀宁一人,大步离开。
她不认识路,林清寒答应带她前来,还考虑到她回去不识路,便留下了自己的贴身护卫夏昱,他此举无可挑剔,甚至这样的安排也是极为周全的,也符合他正人君子行事稳妥的风格。
可虞菀宁心里还是窜上了一把无名火,她原想着借机靠近林清寒,可没想到林清寒居然对她冷漠得不近人情。
这十几年来,她还是头一回在男子身上栽了跟头,但她不会轻易放弃,她不信林清寒会真的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无欲无求,毫无欲望。
她只得向夏昱打听,“你可知大公子去了何处,又与何人有约?”
夏昱冷着脸,面无表情道:“我家公子与人在禅房下棋,其他的我也不知。”
这偌大的万安寺,可供寺中香客休息的禅房少说也有几十间,一想起林清寒那不解风情的德行,必定不会是和女子相约在此见面,那必定是与好友有约,不知裴茗今日是否也在万安寺中,只可惜林清寒已然离去,她也无从打听。
一想到因此错过了与裴茗见面的机会,她便觉得不甘心,像裴茗那种才貌双全的男子,必定也是不少女子心中的倾慕对象,昨日相见,裴茗虽对她的印象不错,但也没有好到让裴茗对她一见倾心,主动寻上门的地步,偏偏林清寒又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虞菀宁虽心有不甘,又不想放弃,去了佛塔和寺中高僧约定作法事的时间后,便对跟着她的夏昱道:“我要去如厕,你不必跟着了。”
她便绕道偷偷去了后院的禅房,她就不信,她若是一间一间的寻,会寻不到林清寒。
若是能碰见裴茗,即便说不上话,便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是好的,能见面,她便有办法试探出裴茗对她的心意。
红日渐高,她热出了一身汗,感到又累又饿,也觉得口干舌燥,心中怨气冲天,却见前面的小院有人守在外头,见那奴仆身上的打扮,看上去也有几分眼熟,像是林家的下人,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找到林清寒了。
但方才她好像隐约听到了女子说话的声音,便心想难不成林清寒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今日他借着与人下棋的由头,实则是与人在此幽会。
也对,这般隐瞒的禅房,必然不会有人发现,若是被她偷偷撞见,算不算是以此握住了他的把柄。
虞菀宁不动声色地绕道离开,趁着周围无人,便爬上了一棵树,而后翻过院墙入了内院。
夏昱等了半响才发现虞菀宁偷偷溜走了,便去了南院的一间禅房寻林清寒。
“公子,虞娘子借口避开了属下,去了东边的那间小院。”
夏昱会武,找到虞菀宁也并非什么难事,何况林清寒早就吩咐过,若是虞菀宁行迹鬼祟,便立刻来报。
林清寒今日约了人下棋,实则是跟着三房的林晚舟寻到了万安寺,他得到消息,林晚舟与人在万安寺私会。
他查了几日,终于让他查到了线索,今日来禅房和林晚舟私会的是扮成奴婢的平阳侯夫人。
林家与平阳侯沾亲带故,也算是远房亲戚,平阳侯的夫人楚瑜是林晚舟的表妹,二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便暗暗生了情愫,只是两家父母棒打鸳鸯,楚家将女儿嫁给了平阳侯。
林清寒放下手中的茶盏,眸色一沉,道:“她去做什么?”
……
虞菀宁蹑手蹑脚地靠近那间发出声音的禅房,却听见从房间里发出的喘息声,传出了男女轻浮浪荡的言语,她忽而红了脸,便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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