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
福建沿海。
平海卫城。
傅友德已经在这里有些天了。
除了召集一些得到出海捕鱼许可的渔民,稍微做一些训练外。
其他时间,都在尽职地履行着朱允熥交给他的任务。
对应天府传来的消息,他也前两天也都得知了。
对此,傅友德只能感慨,朱允熥确实像是会有大作为之人。
摊丁入亩,永不加赋。
在天下人眼中,于仁德方面,可能要盖过许多明君了。
至于在这东南沿海,在这些事情传到之后。
于许多渔民眼中,朱允熥的名望,可能已经与朱元璋平齐。
对这些,傅友德就没有实地区调查了。
只是通过一些情况感受着。
如今,海禁虽然还在,但朝廷批下的出海捕鱼许可,都不知道下发多少了。
每天出去一看,都会有新的渔民出海。
其他地方或许也是这样。
见到这些情况后。
这天晚。
傅友德开始给朱允熥写一份奏折。
因为海禁还在,为了给渔民一条生计,朱允熥拿出了让渔民申请、登记、许可的权宜之计。
同时,现在还没有严格捕鱼的规定。
对于大海来说,渔民非常熟悉,可能也会遵循以前捕鱼、休渔的的时间。
可一切还是要有朝廷规定与法度才行。
不管这件事情,其他地方的官员,有没有向朝廷奏。
傅友德想到了,他就会奏。
不过,如果现在是朱元璋让他来东南沿海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多事了。
写完这些后,傅友德再将他最近做的其他事情,写成奏折。
两份一块送回应天府,向朱允熥回报。
第二天。
平海卫指挥使急匆匆地入内。
“国公,有渔民来报,说看到一些倭寇了。”
“哦?”傅友德双眼,瞬间闪过阵阵冷芒。
“确定吗?”
平海卫指挥使点头道:“来报的渔民有两拨呢。”
“虽然人数不是那么多,而且倭寇似乎还在隐藏行踪,但应该不会错的。”
“哼。”傅友德轻哼一声,一手扶腰,极为不悦。
“区区海贼,朝廷都开始招抚海盗了,他们竟然还敢如此猖獗?”
“或者应该说,他们的巢穴,就在近海以外,不算太远的地方?”
“更或者是,最近本国公派人招揽海盗,反而成了他们要利用的由头?”
平海卫指挥使皱眉道:“应该不会吧?”
“兄弟们派出去招抚的人,回来都说挺顺利的。”
“特别是有些海盗,本就是之前海禁时,当地渔民逃生出去的。”
“现在渔民可以申请出海捕鱼了,许多逃出去的渔民知道后,一听还能被招抚,都很想回来呢。”
毕竟他们的根就在这里。
能够回来,谁愿意最后客死他乡?
傅友德与平海卫指挥使,一边走,一边说。
一直到平海卫城的头。
看着远处的大海。
此刻,许久没有领兵作战的傅友德,顿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充盈全身。
“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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