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民转身就走,陈诚连忙跟了上去。

看陈诚要走,张大伟也只得跟上去,然后朱县长带着一波合作社农民也跟着一起去。

“那是我们本地一直就有的品种,以前很多,后来栽种新品种蜜橘后,就都被砍光了,就我们村头还留了两棵。”

那农民边走边道。他觉得陈诚刚才的语气很着急,所以就没有走水泥路,而是选择了崎区泥泞的小路。

这一路下来,一会儿爬坡,一会儿下坎,路边又是杂草又是大石。

在烈日的炙烤和地面湿气的闷蒸之下,不一会儿陈诚便浑身都湿透了。

张大伟和朱益民同样如此。

不过他们俩比陈诚更难的是,还没走到村口他们已经面色通红,双腿打颤了。

这是年龄和体力的差距。

二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到了村口。

农民们都是经常走山路的,这么一段路对他们来说简直就不是事,也就是今天的天气稍微闷热了一点而已。

十几个人看了看一旁站着擦汗的陈诚,再看看他旁边双手支着腿,弯腰喘粗气的张大伟和朱益民,不由得暗暗赞叹。

“且不说技术好坏,这小专家的态度是真没得说,以往来的专家,都是站在水泥路边看一眼就走,这小伙子倒是能吃得苦。”

“就是太年轻了,就凭这年纪,恐怕技术水平都不怎么样。”

作为蜜橘种植基地合作社成员的他们,几乎已经对这件事失望了。再加上对“专家”这种人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们到现在也没有信任陈诚。

那两棵野生的橘子树就在村口马路边的草丛里,看着比他们大面积栽种的蜜橘树高了许多,叶子窄而茂盛,挂着的果子小,且少。

这是两棵橘子树是在无人修剪灌既的情况下,跟旁边的杂草野树自然竞争后的结果。

它们只能长得更高,更茂盛才能吸取到更多营养,才能活下去。

陈诚不顾旁边杂草在手臂上的拉扯和割裂,直接趟过杂草,走到两颗橘子树旁。

这回张大伟和朱益民没有跟来了。

陈诚把这两棵树观察了一圈,又跳起来摘了两颗小橘子,才返回到马路上。

他剥开一颗,扣了一小瓣放进口里咀嚼。

“tui!tui!”

这野生的蜜橘又苦又涩,竟然还有一丝咸味在里面。

这是陈诚吃过的最难吃的橘子,没有之一。

“这橘子怎么还有一丝咸味?”陈诚皱眉问。

带路的农民连忙道:“小陈专家你有所不知,咱们盐源县为何叫‘盐源’,就是因为土地含盐碱量高,以前咱们这儿可是出了名的产盐地呢!”

终于顺了气的朱益民走过来,补充道:“所以咱们这个县,只能种植经济作物,种粮食收成都不行。”

“所以你们县也没种秋大豆?”陈诚问。

“少,少之又少。”

陈诚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农民对他的名字一无所知了。敢情上次他们就没有用他的技术救活秋大豆的经历。

“倒也无所谓,这次肯定能让你们深刻认识我的。”陈诚想着。

这里的土地含盐碱量高,导致多年野生的橘子树产生了吸收盐碱,并将其储存到了橘子果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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