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真是山神？”
“从刚开始，他老人家就一直在看着我们……”
“白虎岭，原来真有山神啊！”
山神与狼群离去，大家顿时低声议论。
杨老太爷轻咳一声，但没啥效果，实在是他们从小到大，几乎也只在传说故事中听说过白虎岭的山神……
杨禾无奈，狠狠地将拐杖杵了杵地面，紧跟着说道：“山神自然是有的，以前此地被一大妖所害，幸有山神镇杀大妖，这才有我们先祖迁徙于此，从此栖息、生存。”
“真有此事吗？”
有人质疑。
柳莺莞尔一笑，说：“那是当然，山神大人是前朝大唐时的神明，先前因镇杀大妖受创，近期才恢复。”
“原来是这样。”
许多人本不太相信，但刚才的狼群如此神骏，却甘愿听从于山神，可见山神力量远超这等妖兽。
若如此，镇杀大妖未必就是虚传。
气氛一时沉寂。
如果可能，很多人都不希望柳莺回来，但现在人就是回来了，而且还成熟许多，做事并不做绝，所作所为让不少人很满意。
当然。
主要还是山神威慑。
若非如此，没多少人会听一个小姑娘的话。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杨老太爷开口。
“小莺啊，后续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出去闯荡。”
柳莺没说要报仇。
或许再回来，乡亲们会很激动、热情，但绝不是现在，更何况，知道那些事对乡亲们或者她都没有好处。
“你孤身一人，如何使得！”
“总归还是要出去看看。”
柳莺回头看向山头，随后展颜一笑，心头的忐忑不安顿时消去。
外头……
其实也没什么可怕，总不会比那些杀手更恐怖，更何况她还有苏叶教的龟息功。
这门功法她已经掌握。
虽说还做不到屏息很久，但敛息、短时间屏住呼吸还是可以的，其中还有一些内气法门，足够她初期修行。
至于后续，便看自己造化了。
杨禾琢磨几息，倒觉得柳莺出去也不错，而且对方变卖家产，显然早有这计划，此次出去恐怕是报仇去了。
柳家遭逢大劫，即便是对头，却也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他心底暗叹。
片刻后，他沉重一叹：“可惜你那兄长下落不明，否则还可以去投奔他……”
“他若还在，兴许也遭毒手了。”
柳莺叹气。
她没有亲哥，杨禾所指是她父母收养的一个孩子，叫作冯易。
可惜，昔年前去赶考，从此便下落不明。
其余村民颇为尴尬，不敢靠近，而其中一部分则回去，取来从柳家废墟掘出的银子，如数奉还。
柳莺也履行诺言，分了一半还给他们。
杨禾在一旁监督、见证。
到最后，他也取了不少钱过来，为方便携带，他特地带了一些珠宝金器，银钱自也有许多，但数额大了不好携带。
柳莺见了，便说道：“多了我也带不走，您就送去山神庙，替我供奉山神吧。”
“这……好吧。”
杨禾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应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山神庙总归是要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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