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殿创办五十周年的庆典告一段落,刘继丰和章执虫、叶尘也先后离开了南宫。
临别之际,刘继丰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如果不是张孤桐和唐笑忍无可忍,把他踹上客船,恐怕他还要继续拉着李栀和淤握奇寒暄。
“握奇兄啊!你们不和我一起回去吗?路上人多,多个照应啊!”刘继丰趴在船边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淤握奇。
淤握奇摆摆手,直言晦气。“太子殿下,你就先自己回去吧!我还要和李栀多叙叙旧呢。”
刘继丰多愁善感地说。“如果不是因为这太子身份,我实在是走不开的话,我也想在南宫多待几天了。”
同样是来送他的孙龙逢厚着脸皮说道。“是因为我吗?”
“你?启航!立刻返回北冥!”刘继丰冷哼一声,直接下令启航,也算是表明了自己对孙龙逢的态度。
送别了刘继丰,众人又安稳地在连云港休息多日,这些日子里,淤握奇和李栀多番切磋,对自己的修为大有裨益。
又过了几天,杨铭也要随李如龙返回东渊了。
李栀他们又去送了一次好友,想要返回东渊,势必要经过东营。原本李栀还担心周獠不会让他们安稳离开,可事实却是,周獠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更没有为难东渊的人。
回到了连云港,这帮朋友又只剩下了李栀、张孤桐、淤握奇、唐笑、刘伴溪、秦章和唐笑几人了。
“李栀,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淤握奇坐在李栀房中,轻轻推开窗户,再三确认外面没有人能够偷听。
李栀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夫子起居录,头也不抬地说。“南宫戈壁,又名魔鬼魔域。此地赤地万里,寸草不生,滴雨不落。盛夏时节,吾曾贯穿戈壁,偶拾一羽。羽重如山,吾将其埋于江都之际,泰山之南,望有缘人得此真实羽翼。
《夫子起居录之中是这样描写的,根据描写我们基本可以猜测,这次的夫子圣迹就藏在南宫戈壁。而且那所谓的真相是一片羽毛。”
“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江都之际,泰山之南……江都是什么地方?南宫戈壁又怎么会和泰山有所关联?”秦章低头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看不懂,干脆不再去看。
李栀摇摇头。“最关键的这两句应该就是夫子圣迹准确的所在了,不过我参详许久也没得出什么。”
“那你怎么办?没想出来就一直呆在这里吗?”胡云问道。
张孤桐替李栀回答道。“现在剩下的四个夫子圣迹,其中两个在西庭,一个在中土与北冥交接,一个在南宫。
如今看来,最有希望得到的就是南宫的这一个,所以我们需要在南宫多待一段时间了。”
“尽快想明白吧,虽然我们也算是闲云野鹤,也不用再回学宫了。但是丹东港口、圣骨城、胡家铺子可还等着我们回去呢,我们也不能在这里久留。”淤握奇说道。
李栀笑着抬头,看了看刘伴溪。“还好老刘能够在南宫多陪陪我,不然我还真觉得有些无聊了。”
刘伴溪翻着白眼。“我那是陪你们吗?我那是身负重任啊!天知道沈前辈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让我来当素问斋的斋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老刘,你可要对得起素问斋的招牌啊!”淤握奇揶揄道。
刘伴溪难得严肃地说道。“素问斋可是刘培芳爷爷的心血,我就算肝脑涂地,也不能辜负这三个字!
我决定修书一封,请我师父来尤殿担当幕僚,既是壮大尤殿,也是为我壮壮胆。”
秦章皱着眉头。“那老王八肯离开妖雾?我爹可是说过,他老人家从跌落鸿蒙大千就没离开过那里。”
胡云粉拳落在秦章后背,嗔怒地说道。“怎么说话呢!龟皇前辈怎么说也是长辈,不可不敬。”
秦章吐吐舌头。“我这是跟我爹学的,习惯了。我改,我以后就改。”
刘伴溪冷笑道。“这就是我孑然一身的原因,看你们一个个的。李栀眼睛里都是张师姐,握奇兄天天被匕首敲脑袋,秦大哥现在也是低眉顺眼,无有不从。”
他这一句话,算是成功得罪了三个人。
李栀、淤握奇和秦章异口同声说道。“没人要就直接说,哪来那么多借口!”
刘伴溪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们。
李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笑着看着刘伴溪,那笑容让刘伴溪内心都有些发毛。
“我说李栀……你不要用那种笑容看着我好不好?都知道你这家伙一旦笑起来就没什么好事!你是不是在算计我什么!”
这种警惕是十分合理的,李栀的笑通常分为有礼貌的假笑和阴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现在李栀脸上的笑容更接近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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