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洋洋缴了罚款,心中老大的不乐意。但这就是规矩,违法了就要承担后果。不然,社会秩序不去乱了套了?
下午,她到店里坐了老半天,里边一点人气也没有。天黑了,她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楼,忽然有些害怕,又有些心有不甘。尽管外面已是华灯初照,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别人的店陆续上客了,她这里无人问津,当然,也不可能问津。她还没重新开张,且正为开张缺乏资金犯愁呢。
找谁借点钱呢。在白炽灯下,孙洋洋苦思冥想,亲戚朋友是不可能有人借给了,即使不出这个事,也不会借给她。她那不讲理的妈,把一个个亲戚都得罪光。自家条件好的时候,亲戚有求于她家,她妈从来没帮过人家,不帮就不帮吧,有句热乎话也好啊,热乎话没有,还拿硬话打压人家。亲戚都不上门了。
这次,孙洋洋出了这么轰动的事,连亲娘舅也没打过电话,原因是那年她舅有残疾的孩子、也就是孙洋洋的表哥结婚,付不起对方的彩礼钱,上门来借点。这么重要的亲戚、重要的事,梅永花竟然没借。梅永花的哥哥说:“你外甥找个对照不容易,你多少借点,我再找人凑点。”
梅永花对她哥哥诉了老半天的苦,说自己的日子也很难。事实上,她没什么难的,她一个双职工,当时,孙洋洋的哥孙壮壮也工作了。
梅永花的弟弟凑不够财礼,女方不愿意,亲事就黄了。孙洋洋的表哥至今光棍一条。
孙洋洋第一次开张的时候,梅永花找人给她哥哥捎过话,想让孙洋洋的表哥过来干活,帮着看看门。梅永花想以此缓和一下关系。她哥让中间人传话说:“我哪有这么好的亲戚?”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开宾馆,半途而废了,就白忙活了。她忽然想到了景哥,就是那个与余哥争斗的那一个。景哥曾对孙洋洋说过,有事可以找他。
孙洋洋就给景哥打了个电话:“景哥,我是孙洋洋啊,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办公室。”
景哥所说的办公室,是一个小会所性质的,里面收拾出几个房间,有喝茶的地方,有吃饭的地方,也有办公的地方。
孙洋洋说:“现在给你打电话有点晚,你要是没应酬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吧。”
景哥:“听说你那店被封了,别麻烦了。你到我这里吧,正好有几个人在,你过来一块吧。”
孙洋洋问清了位置,就打车过去了。她没有开车,去了,怕景哥他们让酒,有求于别人,自己不喝就剥了人家的面子,就不好谈事了。
孙洋洋到了景哥办公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大院子。孙洋洋想,在闹市区,有这么个院子,真的是不得了,能量一定很大。
早有一个年轻小伙等在那里,把孙洋洋引上二楼,有五个人正在喝茶,除了景哥,孙洋洋一个不认识。
景哥让孙洋洋坐,给她倒了一杯乌龙茶。孙洋洋晚上是不喝茶的,她一喝茶就睡不着。睡不着,就胡思乱想。
景哥给她倒上,她为了表现随和,就很淑女的样子喝了一口。
景哥把那几个人,分别给她一一作了介绍。说:“孙总美女一到,我们就开席吧。”于是,几个人移步到另一个房间。
桌子上没摆过多的菜,搞七大盘、八大碗。做的基本是家常菜,如白菜炖豆腐、炒鹅蛋之类的。酒的品种倒不少,白的、红的、黄的,还有自己泡的药酒。
景哥问孙洋洋:“孙总,你喝点什么?”
孙洋洋:“我喝点红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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