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并不算是山清水秀的小村庄,叫做小王庄。
这里没有小桥流水,没有诗情画意,只有一群劳作的女人和天真的孩童。
它位于秦燕的东部,微溪郡内。
是的,秦燕是一个国家。不过这个国家并不美好,连年的边境战乱,劳民伤财,让这个国家的百姓苦不堪言。
就连国家的国主也十分渴望一个太平日子。
而霁林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家里,他的父亲是一名军人,是秦燕东部卫境部队的一名十夫长。
职位确实不高,但是他的父亲已经从军十五年了。
在这十五年里,霁林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寥寥无几,不过他却感到骄傲,因为他的父亲正在为国战斗,保卫边疆。
“墩子,日出了,起身吧。”
霁林他的母亲姓王,今年也三十有三了。
不能说是温文尔雅,但是却是小王庄内出名的明事理,懂人情。霁林就在母亲的教育下成长到如今的十六大小伙子。
霁林没有拖延,他也不敢拖延。
孩童时的记忆告诉他,母亲会因为他的拖延而气愤,气愤之后的后果轻则不给饭吃,重则少不了一顿毒打。
不过孩童时害怕的毒打,现在仔细想想,也就是几个巴掌而已。
清晨阳光温和不已,少许的微风却也是带来阵阵寒意。
霁林的母亲已经给他多穿了件衣服了,虽然还是略显单薄。
手上拿着母亲鸡叫而起所做的烙饼,迎着渐渐明了的旭日,去私塾内学习。
今天先生要教授什么,霁林一点也不在乎。
他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自己应该是和自己父亲一样在军营中的。
他觉得自己将来一定成为一名将军,东部海寇作乱,自己就带兵消灭海寇,保家卫国,还能让父亲归来,一家团聚,多么美好啊。
“墩子,琢磨什么呢?”
这是他的发小,名字呢已经记不得了,因为在这里,大家都是叫乳名或者戏称的,叫着叫着,再叫本名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的这个发小,叫虎子,长的也虎头虎脑的。
比霁林大上几个月,霁林习惯叫声“虎子哥”。
霁林回过神来,刚才他都想到自己封妻荫子,功盖寰宇了。笑了笑,说:“没,没,虎子哥,来啦。”
虎子坐到他身边,从他怀里掏出来一个木头宝剑。
这是虎子自己做的,只有一掌大小,但是却显得很精致,上面还刻上了字:猛虎大将军。
“给你看看,我的宝剑,以后我当上了将军,一定给他整把真的。”
霁林看着虎子手里的宝剑,再看看虎子一脸的容光焕发。
霁林陪笑到:“那虎子哥是大将军,我就在虎子哥的手下当个偏将。”
虎子哈哈大笑:“那是,我告诉你墩子,我要是能吃香的,绝对让你吃辣的。咱俩谁跟谁啊,那叫什么,荣辱与共。”
“别荣辱与共了,你先当上再说吧,知道吗,海边又战败了。”
来的人个子高高的,也很瘦,所以霁林都叫他:“大木棍”。
霁林一听海边战败了,就心下一紧,连忙问到:“怎么回事,怎么战败了啊,不是前段时间还败了一阵海寇吗?”
大木棍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因为这个消息也是昨晚他的母亲从隔壁村听来的。
霁林便再不发一言,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记得前段时间,他父亲回来探亲,告诉霁林,东部卫境军的统军将军,危风危将军,率领一众危家军大破海寇于南部海港。
当时他心中异常喜悦,觉得终于要把该死的海寇赶走了。
可是这时却说,海边战败,实在是不能接受。
不过这时候,私塾先生却是进到了课堂上,大家迅速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好,这是作为一个学生的基本礼仪。
先生看着自己的一众学生,回了一礼,便就开始讲课了。
这个先生呢,长的慈眉善目的,年纪也有七十了。
老先生姓马,原本是做什么,学属何派没人得知。
不过老先生来到小王庄说是要给村民的孩子教学读书写字。
村民们都很高兴,大赞先生仁义,家家户户都给先生送礼,称赞先生。
原本先生是不收的,但是架不住村民的热情,也就少收了些许薄礼。
其实不要看小王庄是农户居多,民风淳朴。
但是,村民人人皆知读书识字的重要。
不求当官以升庙堂之高,只求读书识字以后也算一技傍身,也能当个先生。
反正霁林母亲王氏便是如此想的,所以每天王氏都会早早叫霁林起床,让霁林路上吃着自己准备的饭食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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