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六道:“这贺兰敏之,看来有些手段。”
“嗯。”裴牧天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虽然尚未擒得贼首,但经过数役,贺兰敏之的得力手下也已损失过半。他手下最难缠的有四名护卫,是结义的兄弟,原是韩国公贺兰安石的家臣,韩国公过世之后,便跟随了他的儿子贺兰敏之。这四人个个武艺高强,忠心不二。老大叫左登空,一对镔铁锤,据说有二百斤之重,万夫难当老二司空渺,练了一手飞刀绝技,另有一条青龙鞭,变化莫测老三聂飞雄,善使一柄单刀,招数精奇,骁勇无双老四杜经晖,学的是家传的五行钩,最是阴险毒辣,诡计多端。这四人当中,老大左登空为保护贺兰敏之,已战死在庐州,老三聂飞雄,也已在鄂州被大理寺的高手用开碑手击毙,尸体落入大江。老二司空渺和老四杜经晖也均受了伤,护着贺兰敏之遁入大山之中,就此不见了踪影。说起来,这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了。这期间大理寺安排了数路人马查访,却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贺兰敏之和他的部下,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耳六道:“大人说这段故事,莫不是怀疑他们辗转到了河北道,与太行帮勾结在了一起?”
裴牧天摇摇头:“不是的。这个故事与太行帮要说有关系,也是近些日才有的。源于在这个故事里的一位重要人物。”
耳六问道:“是谁?”
裴牧天不慌不忙,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案上一盏油灯的灯芯。那灯芯本已斜倒,一弹之下立起来些许,火苗儿大了数圈,更加明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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