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话叙到了后半夜。
燕无裳匆匆请辞:“父皇,我们先回去了,您也早生回去歇息,您要是病倒了,女儿连情爱都谈不成,还得守在边伺候您。”
“臭丫头!”
燕仲伸手去打,却被燕无裳扭腰躲开,领着叶飘与少阳娇笑着远去。
目送三个年轻人离开,燕仲问老阳,此子你又怎么看。
老阳只说了一句话,奴才看他不像是弄虚作假之辈。
这就算是给小文圣定了性。
“话说寒儿跟裳丫头都怎么回事,出去一趟,遇到的男子都是这种逆天层次的吗?”燕仲纳闷。
老阳还是那个说法,天佑公主。
“可惜呐,朕观那林尔,似乎对裳丫头也是不中意,八成进宫只是为了借阅珍藏。”
做了这么多年皇帝,燕仲头一遭产生自我怀疑。
自家两位公主,要颜有颜,要地位有地位,怎么就不吃香呢?
老阳思索一阵:“陛下,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您的关系,导致两位公子不敢表现太过?”
“这......”
燕仲考虑再三,貌似有说法啊。
那两个小子都是惊才艳艳之辈,虽说做驸马与入赘不同,可难免落人口实,说他们攀附皇室。
他们想接近又有顾虑,于是刻意找理由掩饰。
燕仲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小。
毕竟没道理嘛,自家两位公主那可都是女子中的翘楚。
“朕又该怎么做呢?朕这也是头一回当老丈人啊。”
燕仲自言自语,苦思不得其法。
一时间竟觉得做皇帝都比做老丈人容易些。
视线没有焦点的落到老阳身,老阳连忙摆手:“陛下别看奴才,您也知道,奴才这辈子是不可能有这经验的。”
“那你说怎么办?”
“......”
主仆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被这个深刻的课题给难住了。
思来想去,燕仲最后道:“感情之事冷暖自知,作为一个父亲,朕能做的就只有少插手了。”
为今之计,他这位大燕皇帝只能尽量隐形,这样才不会给俩小子带去压力。
老阳没有发表意见,形同默认。
燕仲抱手沉思,忽然道:“还有一件事......”
“陛下请讲。”
“老阳,你觉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陛下是指......?”
“来,先坐。”
附近有个花坛,燕仲也不嫌脏,招呼老阳坐下聊。
“你看,寒儿的性格如何?”
老阳可不敢像陛下一样直言大公主性格骄傲且强硬。
他斟酌了下用词:“大公主鹤立鸡群,自信。”
燕仲伸出手指,往花坛泥土中杵了杵,在手掌画了一道竖线。
他接着问道:“萧衣的性格又如何?”
老阳说,与大公主一样。
燕仲又在手掌画了一道竖线。
“裳丫头的性格呢?”
“二公主性格热情,直爽,能与奴才这样的下人打成一片。”
燕仲点点头,在手掌画一根横线,代表这是‘平’易近人。
“林尔呢?”
老阳用了八字评价:善若水,厚德载物。
燕仲再添一根横线。
将手掌举起来,他问老阳:“你就不觉得哪里不对?”
老阳一琢磨,好像是有些不对啊!
竖线配竖线,横线配横线。
两对平行线,没有交点啊!
燕仲端详着手掌,自语道:“你说他们四个是不是搭配错了?”
老阳埋下头,不敢随意置喙。
他总不能顺着陛下的意思说,是搭配错了,要不换一换,把萧公子给二公主,把林公子给大公主。
燕仲摇头笑了笑,拂去手掌的泥迹:“朕也是的,没事瞎点什么鸳鸯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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