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又看出了关键的问题:“可这跟你有毛线关系?”
余勇见终于有人接话,他抹了一把络腮胡上漏下的汽水道:“当然有了,男不带仙女不带天嘛!”
“草!就当我没说。”
胡拉一口汽水没憋住差点给呛到,他咳嗽着骂道:“你个搭年子,男女不分呗?”
李文冬将手帕折好放进公文包:“可能是品种的原因,咱们跟你受教育的情况不在一个层次,我们都不如你。”
他转头给关西风发了根烟:“在橡胶厂上过班?”
“嗯,味道太大实在受不了就辞了。”
“鼻子是人体的嗅觉器官,是呼吸道的起始部,它主要有两种功能:呼吸兼嗅觉。属于高度分化的感受化学刺激的器官,简单来说,凡是它强烈排斥的气体和化学信息,都是对人体健康有威胁的。”李文冬说的高深莫测。
“哎?你对器官研究的挺透彻啊!我最近呼吸道的末端有点不适,帮我瞧瞧呗?”余勇贱兮兮地问着。
胡拉一脸嫌弃地道:“你那是陈年老痔疮,割了就完事。”
李文冬点点头表示赞同。
“李主任总结的太对了,我就是受不了才出来的,那时隔三差五上吐下泻,我老婆还说我是怕累故意装的呢!”
没有什么人是相处不来的,就看你怎么去谈怎么去接触。所以,说话也是一门艺术!
汽水在车上放的滚烫比冰镇口味差太多,李文冬喝了一口便放下,看着进进出出的渣土车道:“不是说沙场没生意吗?怎么看样子还不错?”
几句玩笑话将距离拉进,关西风也不再排斥他答道:“昨天厂里让价钱降了一点,我们开车的都是拿现金垫,要的量少基本不赊账也就挣个辛苦钱,哪里便宜就拉哪里的,再说这边也距离近。虽然说的拿现金结账拉一车给一车钱,但说实话,要欠那也是货主欠我们的。”
“可以啊,你这是干一行专一行啊!”
“呵呵,没办法啊,你如果不自己摸出门道来,那不是早晚被人骗。”
“是这个道理,货源价格降下来,差价就多了些。”
看来杨真兴资金在严重缩水,已经有人在问他要钱了,要想堵住资金漏洞只有朝沙场这边想办法了。
他有点费解,真搞不懂手里这么多钱怎么不跑,非要守着沙场硬撑?钱越变越少心不痛吗?
“刘队,杨老板正在处理事情,我把牛老大请来了。”
先前那个年纪大点的司机带着一个彪壮大汉,一米七八的样子,在南方这个小县城,这个身高算得上是巨人了。
牛老大没去刘队那,他径直走到李文冬跟前,双眼直直盯着也不说话。
李文冬知道这家伙仗着身高的优势,想在气势上威慑自己。
他偏过头对关西风说道:“常听人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总是不能理解。”说完昂着头看着那铜铃般的大眼道:“今日一见才明白这句话的奥义所在。”
“哈哈哈,我就喜欢跟你们这些文化人打交道,越是听不懂的我越喜欢。走走走,去山庄先洗个澡,再一起喝几杯。”
李文冬心想这人什么情况,骂你骂到爽点了这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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