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慕书看那汪剑通时,却不是个以为中的老头子,至多三十岁,一副过胸长髯虽然好看,可惜他个子却矮,长的又胖,堪称丑人一个。但他偏又戴了一顶员外帽,帽子上镶了一块好大羊脂玉。穿一袭茧绸袍,足蹬一双千层缎面靴,右手大拇指上又套了一块玉扳指,左手无名指上好大一枚金戒指,一副超级有钱人的派头,顿时间也帅了起来。走在大街上,倒也无人敢轻视。
再看鲁大脚,他比汪剑通还年轻,也就二十五六岁,长腿长胳膊,天然是一副好看衣服架子。可他却穿了一身布衣短打扮,脚下一双草鞋,面孔黝黑,怎么看也是一位种田的农夫。
雷慕书心下暗思,“这鲁大脚,王武喊你师爷爷,鬼手黎是王武的师父,那也就是你的徒弟了!你徒子徒孙都是化妆易容的好手,你怎么不学你家帮主打扮好看一点富贵一点呢?”
然而容不得雷慕书多想,汪剑通又转了话题,“雷兄弟,事情很急,时间不多。其余兄弟就不一一给您介绍了,大家既然做了朋友,日后总会慢慢认识的。只是呢!我丐帮从来不仗势欺人,也不妄取别人财产,只要不是关乎军国大义,风俗厚德的小争执,我丐帮向来是能让就让,能忍就忍,谁让我们是要饭的呢!可是对于别人的恩情,我丐帮从来是有恩必报。我们刚才听王武说了,您对他先是施银解他困顿,后又救他得脱牢狱。虽然如今我们丐帮有大事要办,但既然您求救上门说要逃出渭州地界,我们必须先报恩。这样吧!我这里给你一个信物,你可以拿着行走天下不会吃亏,您就是路途上缺了金银,也可以凭信物获得帮助。”
“慢着,帮主。阿洪有事向您汇报。”
“讲!”
洪功看向了王武,“你小子没给帮主汇报雷兄弟为啥要逃跑啊?”
王武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帮主说人家不说,咱就不问,帮人家就是了。”
“帮主,雷兄弟是王都监的妹夫。是王都监要害雷兄弟性命,雷兄弟才要逃跑的。”洪功大声说道。
“嗯!”汪剑通正在接过执法长老鲁大脚递给他的一块竹牌,顺手把竹牌放入了袖中,“真的?雷兄弟打算反击吗?”
雷慕书赶紧摇手,“不反击,不反击。我还有个儿子呢!弄得太过了,谁替我养儿子。”
“雷兄弟倒是个顾念亲情、思虑周祥的。”汪剑通赞了一声,伸手入袖把那竹牌又掏了出来,双手递给了雷慕书,“君子不强人所难,既如此,都依兄弟意思。雷兄弟以后算是丐帮朋友了,您拿着这竹牌可以行遍天下不怕那些城狐社鼠。至于武林朋友,我看你也不会武功,他们也不会欺负你。”
雷慕书正要接过竹牌,洪功又拦,“禀帮主,阿洪已经把咱们丐帮在此间的事告诉了雷兄弟,雷兄弟答应帮咱们。”
“啊!是吗?”汪剑通一边问一边还是把竹牌给了雷慕书,“雷兄弟打算怎么帮咱们丐帮?”
雷慕书双手接了竹牌,暗自寻思,“可不能跟着这些武林人物去杀人!”于是说道:“汪帮主见谅,杀人我雷慕书可不干,也没那个本事。”
再看那竹牌时,也无啥稀奇,普通工艺玩物而已,正面雕了一个长袍大袖的儒家人物。雷慕书明白,大概是叫花子祖宗范丹。再看反面,雕了一根竹棒,应该是打狗棒。
只听得汪剑通说:“这个请雷兄弟放心,咱们丐帮向来不滥杀,不然鲁长老可不答应。”
“滥杀百姓一人者,断其一手滥杀百姓两人者,断其双手三人以上者,断其一手一脚,逐出丐帮。”鲁大脚板着脸继续背诵,“准其申诉,如能证明被杀百姓确实恶贯满盈,免其处罚,记擅自行动大过一次。大过三次,逐出丐帮。”
听得鲁大脚背完帮规,汪剑通继续又说:“雷兄弟,咱们这次聚集人手,连汪某和执法、传功两位长老都亲自出马,并不是要杀人寻仇。要是杀人寻仇就不需如此兴师动众啦!洪舵主一个人就能办了。咱们这次来是要阻断你那大舅哥财路的。想来你也清楚,那家伙和西夏人大作走私生意,他是发大财啦!但是咱们大宋的边境线可就形同虚设了。咱们这一次行动的目标是以后再无人敢做走私生意。兄弟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雷慕书他爹雷横是做生意的,耳闻目见倒也知道一点生意经,他穿越前也读过很多经济方面的书,新闻上经济战争也见了不少。他向来认为他应该学做生意而不是去考公务员的,只是拗不过雷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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