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崖被自己突然之间的外号给弄得愣一下,差点让人挣出去,赶紧低下头,低声道:“别闹了,要是真不能比赛,皇上肯定要罚咱们的,到时六公主就惨了。”

在国子监内,先生们的话无疑是份量最重的,别管你是什么身份,就算是皇子公主,若是犯了监规,皇帝也得象征性地惩罚一下,以示公平公正。

典丽倩在家时被罚惯了,但她一向自视为六公主最好的朋友,当然不能连累最好的朋友了。

送出去的拳头,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那先生以为她是服软了,冷哼一声:“哼,现在后悔也迟了。”

典丽倩气得又要冒高,邱雪崖赶紧把她推给旁边的女学子,自己走到那先生跟前,有礼道:“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先生:“若是求情便免了。”

邱雪崖:“非也,学生是有几几个问题想请教先生。”

她最近在国子监风头正盛,那几首诗词尤其得先生们青眼,再加上此时她礼数周道,态度诚恳,那先生想了想,便同意了。

邱雪崖跟在这先生身后,正好看到一个男学子的衣服被刮在了一根未装上的琴弦上,他正在努力地解衣服。

她眼睛闪了闪,笑了。

虽然是先生,但谁说先生就一定是对的了,当先生错了时,身为学生也有义务纠正的嘛。

待两人往琴室深处走了一些,其他学子们便幸灾乐祸了起来,特别是严江流,直接肆无忌惮地讽刺起典丽倩来:“皇上不过是图个新鲜,你们还当起真来了,他邱雪崖算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能左右皇上呢,我看这回他还怎么嚣张。”

别看典丽倩平时爱用拳头,可对付严江流,她一向用更好的方法,只见她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六公主对这次的祭乐很重视。”

严江流:“……”

四下看看,见六公主不在,他才松了口气。

而这时,邱雪崖和那先生已经回来了,大家都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快?

只见先生脸上闪过一丝别扭,握拳掩嘴轻咳了一声,挺起腰杆,道:“念在你是女子,又是初次范错,本师便不与你计较,若是下次还敢再犯,定不轻饶。”

众人惊讶,邱雪崖跟先生说什么了?先生这么快就松口了?

在众人惊讶之余,邱雪崖有意有无意地站到刚才被琴弦缠上衣服的那个学子后面,手指在别人没注意之时,轻轻扯了挂在一边的琴弦一下,然后故作施礼状:“先生胸襟广阔,不与女子一般计较,实是学生们之楷模。”

那先生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邱雪崖前面的那个男学子突然惊叫一声,所有人都朝着他看过去,只见他双手捂在后面,脸莫名的一片红。

众人都不明所以,只有邱雪崖站在男学子身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的后面:“这位同窗,你的衣服……”

听到身后的声音,男学子一紧张,本能地转身,结果这样反而让自己身后大片露在了众人眼中。

围在琴室里里外外的众人瞬间倒吸了口气,还有几个女学子,瞬间吓得小脸发红,赶紧转身背过脸去。

那男学子此时也反应过来,赶紧又转了回来,捂着自己的后面,连退数步,面对着昔日同窗们的要笑不笑的神情时,他一副恨不得钻一地底下的样子。

这时,邱雪崖走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衫,递给那男学子:“同窗,我的外衫先借给你,可是下面的裤子可不能借你,这里离寝房还有一段距离,你这情况也没办法出去,况且要要上课了,让别人帮你去拿换的衣服裤子,恐怕回来也会迟到,不如……”

她趴在那男学子的耳朵说了一句,那男学子脸蓦地一红,不太确定地问:“这……真的可以?”

她一拍胸脯:“放心,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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