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山在临杭住院做了手术,手术当天,他妻子原本说好带孩子从暨阳过来钱江第一医院看望。张立山等到早上七点半,已到手术约定时间,没见到老婆和孩子,就一个人孤独地进入手术室,留下司机小李在外面守候。
下午三点左右,张立山躺在推车上被推了出来,闭着眼睛,氧气罩已拿掉,身上插满了七七八八的管子,输着液。司机迎上去接住,转往病房。张太太正坐在病房中无聊地刷手机,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在边上顾自玩着玩具。
司机与护士合力把张立山移到病床,张立山呻吟一声。张太太把孩子推到张立山面前:“小虎,叫爸爸。”
小男孩见自己的爸爸身上那么些管子又闭着眼,有点害怕,似懂非懂,哭出声来:“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听到孩子的哭叫,尚未完全从麻醉中清醒过来的张立山,努力睁了睁眼,想伸手摸摸自己的孩子,但却无力举手。“小虎,别怕,“爸爸没事。”张立山虚弱地张开嘴,一滴泪水挂在眼角。
司机在边上看着,跟着一阵心酸:生死面前,钱再多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昔日意气风发,气宇不凡的老板,如今如垂垂老者。
护士交待了张太太和司机有关看护病人的注意事项,再三叮嘱禁止饮食。
虚弱的张立山又昏昏沉沉睡去,直至傍晚醒来,感觉口干,示意喝水。张太太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操作。司机连忙接过杯子,拿棉签沾水,轻轻擦张立山的嘴唇润湿。
张立山微叹口气:“你带孩子回宾馆吧,这里没什么事了。”又对司机说:“小李,你帮你嫂子找个宾馆住着,明天你帮她们送回暨阳再上来吧。”他已下定决心,启用米叶青这把剑,来接他班。
当天,张立山在术后麻醉消除后的痛苦中折磨了一晚上。
第二天张太太领着孩子来病房和张立山再见,医生查房完毕,病人常规测温、挂瓶事项完成后,司机送张太太母子回暨阳,小虎奶声奶气地和爸爸说再见,他妈牵着他小手转身。
突然,小虎挣脱妈妈的手,跑到张立山跟前,用力亲了爸爸额头一下,然后挥手和他告别。看三人离去的背影,张立山情难自已。
司机把张太太和小虎送回暨阳后,自己坐高铁返回临杭。在候车室,他犹豫了一下后,拨打了江舟遥的电话:“江哥,我张总司机小李。张总昨天已做完手术,现在钱江第一医院。”
江舟遥接到电话,惊得不敢相信:“他不是在出差吗?怎么在钱江第一医院手术了?”
“张总知道你忙,不想让你分心,骗你的。他一直在临杭看病呢。”小李更噎。
江舟遥挂掉电话后,又马上打给王海江,问他是否知道张立山动手术。王海江也吃一惊,说知道张立山转院去了临杭,但没想到这么严重。两个人就约了明天到临杭看兄弟。
第二天,王海江赶到好溪公司办公室,两人准备出发,小米和小裘也想跟着去。江舟遥想想,同意了。有情有义的人,才是一个可以托付事的好员工,江舟遥很欣慰小米和小裘有这份情义。
几个人坐着江舟遥的车,往临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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