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粉衣巷。

这是一个夏天的下午,虽然空中飘着细雨,巷内依然是一番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

突然传来几声喊叫,让这条商业街的氛围突然变的风声鹤唳起来。

街道中间的人四散而去,几个店主顾不上收拾放在门口的货品,就关门躲避起来。

十几个人挥舞着棍棒砍刀一路追赶着一个赤手空拳穿着西裤和白色衬衫的男人。那男人应该是个练家子,边战边退,飞起一脚踢倒一个,自己后背上也挨了一棍子。

终究是寡不敌众,很快被这群人逼到了一个墙角。

这堵墙后面是一个开锁配钥匙的商铺,老板姓王,这时候正心惊胆战的通过窗帘缝隙向外张望,担心会有血溅到他的窗户上。

那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粗壮的男子,看起来健壮有余,缺少了些灵活,手里拿着把短刀阴阳怪气道:“小子,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在魏爷的地盘上撒野,本来打碎一瓶酒不过是赔个万把块的事儿,现在又打伤了我几个兄弟,今天这事,没个十万八万是过不去了。”

被逼到墙角的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沉声道:“你们这些坏东西,竟然讹到老子头上,老子不缺那仨瓜俩枣的,但是不能容许你们为非作歹!”

“哎呦哎呦,真是厉害,你当你是谁?戏台子上的包青天?我告诉你外乡人,这次栽在我们手上算你倒霉,老老实实的拿钱出来消灾,不然的话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任你多牛在这江城也翻不起浪来!”

“豹哥,跟他废什么话,这种小白脸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抓回去好好招呼两天,不怕他不服软!”说话的家伙身材精瘦,上身只穿一件牛仔马甲,露出纹着一整只虎的手臂,满头爆炸状的红发。

“老子今天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要是在盛京,早就让你们都成了过街老鼠!”

那红毛一听就炸了,“混蛋,你骂谁狗呢!我告诉你,今天不掏钱,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说完还不解恨,一口浓痰吐到了男子的脸上!

想必是从来没受过这等羞辱,男子如弓一样弹起,直接向红毛踹过去,但厮杀太久,总归是强弩之末,被豹哥一脚踹了回去,抱住小腹蜷缩在墙根。

“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那豹哥失去了耐心,拿起手中的砍刀就要砍去。

窗帘背后的修锁匠暗自叫苦,老天老爷啊,怎么非要在我家门口动刀子,这是要在我门口溅一地血啊,万一再出了人命,只怕以后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就在那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豹哥握着刀的手臂被什么东西击中,好像触电了一样,啊的大叫一声将砍刀扔在了地上。

身后的小弟不知其缘由,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混蛋,那边有人拿石子砸我!”豹哥捂着手腕朝右边骂道!

众人向右看去,一名男子站在不远处,此人大概有一米八多的身高,穿着一身黑色连帽冲锋衣。

帽檐下一张棱角分明黝黑的脸庞,眼神犀利冷峻,即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也能感觉到男子的阳刚气息,那是一种经历过铁血战场,长期磨练形成的独有气场。

“就是他!”那红毛用手一指喊道。

窗后的开锁匠看着这人好眼熟,“老婆子,你看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熟悉”

王婶趴在窗棂上,透过缝隙看了看惊讶道:“天呢,那不是姜夏吗?就是那个小魔头你还记得?他走的时候有那么高,听说是去当了什么特种兵,十年了吧,没有一点消息,我还以为他死了”

这个被王婶称作小魔头的姜夏向豹哥这边走来,步伐沉稳而有力。

身后小弟一时间都有一些犯怵,已经有人向后移了两步。

豹哥一看形势不对,一群人怎么能让一个人给吓住?以后在这个巷子里还怎么立足?

他可不是那红毛,全靠那肩上纹身和那个标新立异的发型唬人,他那一身肌肉也不是白长的,发起狠来,胸肌微颤,普通人看着就觉得特别唬人。

没有退路,另一只手捡起砍刀,挥舞着就向姜夏冲去。

红毛和后面小弟受到鼓舞,也跟随他扬起棍棒砍刀向前。

不料姜夏随手捡起一根木棒,飞身而起,只听的噼里啪啦一阵,十几人手的“武器”都已经落地,还有人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等红毛反应过来,男子已经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抓住他那一头标新立异的头发,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

“十年前,就在这条街上,我砍掉了一个黄毛的胳膊,现在又来了一个红毛。”姜夏声音低沉有力。

那红毛满脸惊惧,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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