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邢城郡,飞阳城
这里是齐赵前线,赵国在经历前期的败退之后,陆续丢失了十二座城池。终于组织起了防御,在帝令之下各路军马源源不断地向飞阳城汇聚,如今二十万大军已经将近集结完毕,在与齐国三十万大军对峙。
赵国统兵大将军宫越亲自坐镇于飞阳城头,指挥邢城郡南部飞阳、羽泽、狐三座大城池互为犄角之势。阻止齐军继续南下攻打。
齐军的将领是齐国骠骑将军李廓,也是一位久经沙场得到宿将,虽然只有三十五岁,但也经验丰富,屡立战功。
飞阳乃是一座大城,在邢城是仅次于郡府邢城的第二大城。人口众多,粮食丰富。
宫越深知只需要固守住飞阳,以左侧羽泽,右侧狐三城形成三足鼎立之势,遏制住齐军攻势,则可以打消耗战,凭借坚壁清野的优势固守,耗的齐军粮草殆尽,自然不战而胜。
严伯卿所在的小队此时亦是正在飞阳城中驻扎。
行伍之间,五人一伍,除伍长徐右之外,严伯卿的其余三名同袍分别是矮壮的朱一、黝黑的周灿、沉默的于孤。
从参军到来到飞阳,一个月过去了,大家几人每日一起行军操练,彼此也已经熟络了起来。
午饭时候,五人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徐右说:“你们几个小毛孩给爷听着,上了战场,别傻傻的一股脑就往前冲。战场之上,大多数情况下危险不是来自正面的攻击,而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流矢。老爷们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说罢了就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继续剔牙。
朱一满脸堆笑地对着徐右说:“伍长,您老人家入伍多少年了,这身经百战的,咱们弟弟几个在战场上可要承蒙您照顾了。到时候发俸禄了肯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周灿也咧开了他黑不溜秋脸上那唯一有点红润的嘴巴,笑了起来,说:“伍长,您再给我们传授传授打仗的经验呗。”
徐右道:“想听?”
二人练练点头道:“想听。”
徐右接着道:“真的想听,可是我怎么看咱们伍里面四个新人只有你们两个想听?”
闻言,严伯卿才反应过来,也咧开大嘴笑了起来,道::“是真想听,徐爷。”
徐右仍然不满意:“还有一个人呢?还有一个不想听吗?”
其实,几天下来,徐右已经摸清了几人的脾性。他不是要吊着几人不说,毕竟自己也曾是新兵蛋子,伍长带新兵是天经地义的。他只是知道于孤性格沉默寡言,于是想要让他开口说话,改改性子。在军中,沉默寡言可不是什么优势,民间有句俗话说得好,只有爱哭爱叫的孩子才有奶吃。
于孤见只有自己一人没说话,影响了伍长传授经验,也非常不好意思,但还在沉默着,想着伍长肯定会说的,再等等就是了。
徐右见于孤不答话,于是又催逼了一次。
于孤终于是受不了了,只好答话。
这下四个人都说想听听战场上活命的经验,徐右觉得时机到了,但还是先问了他们些其他的。
徐右问了他们为什么来参军,想要什么。
回答为什么要来参军时,四人的回答几乎一致,都是年轻人热血沸腾,要打退齐军,保卫赵国,出于男儿热血与家国情怀。
但问到想要什么时,四人的答复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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