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说了。”
被陆路逼得退无可退的赵有文大声的吼道。
陆路也很识趣,在听到赵有文开口后,便没有再说话。
过了不大一会儿,赵有文便开口说道:“不错,我中途的离开并没有上厕所,而是去了清婉的房间的,只是,当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我以为她滑倒了,便......”
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徐清婉,还有那额头上的血迹,顿时,赵有文就有些慌张了,于是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徐清婉的鼻息。
“那个时候,清婉,清婉她就已经没有气了。”此时,赵有文有些痛苦的说道。
“那时候就已经没有气息了?”陆路有些怀疑的看着赵有文,“不是你们玩游戏不小心摔倒了,摔成......”
“我有那么快么?”赵有文愤怒的看着陆路。
“也可能是吓的?”
“滚。”
“呃...”陆路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多少有些找骂的嫌疑,于是干脆不在纠结这个。
没有了陆路打扰,赵有文便继续说道:“和你猜想的一样,我一紧张便撞到了那张放着香炉的小桌子了,为了不让人察觉到有人来过,我也顾不得疼了,便快速的将那摔碎的香炉和撒了一地的香灰收拾了起来。”
赵有文抱着这破碎的香炉走了出去,由于是晚间,客栈里的光线并不好,再加上客栈里的人又少,并没有人看赵有文进出过徐清婉的房间。
怀揣着破碎香炉的赵有文左右看了看,本来想快速下楼将这东西丢掉,但楼下却有掌柜的和店小二,这时,张有文想到了二楼还有一间悬空厕所,于是便快速的向悬空厕所跑去。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悬空厕所里竟然有人,当看到女厕所的门开了一条缝隙后,怀里揣着东西的赵有文便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子,假装成刚从厕所里出来的样子。
“清兮看了我一眼后,什么也没有说便走了,由于我下意识的转身,现在我又没有办法去厕所了,于是我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藏好了香炉后,我便又下楼去了。”
陆路看着赵有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没有‘杀’死徐清婉,那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个呢?”
“我...”赵有文沉思一会儿后,还是开口说道:“当时那个场景,我说没有,他们会信么?而且秋闱马上就要开了,我不想因为这事耽误了我的乡试?”
乡试,又称为大比、秋闱,每三年一次,一般都在八月举行,在各省的省城包括京城举行,凡是本省的生员、监生、荫生、官生、贡生,经科考、岁科、录遗合格者,均可应试。
“哦,这样子的啊。”
赵有文的话,陆路也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该问的还是要问的,“你说你怕耽误了你的乡试,那你就不怕你和徐清婉的事情暴露了,对你的乡试和仕途产生影响么?”
“怕,我怎么会不怕呢!”赵有文痛苦的说道:“所以在发现清婉死亡后,我便趁着县太爷还没有来之前,我就有意无意的跟着秋菊和飞燕说着《大明律,至于清兮,她是一定不会说的。”
“《大明律?”陆路疑惑的看着赵有文,没想到这个赵秀才还研究《大明律,这倒是很少见啊。
《大明律中便有“同居亲属有罪互相容隐”,以及“弟不证兄、妻不证夫、奴婢不证主”的法律原则。
虽然这段话,陆路不是很懂,但陆路还是觉得飞燕和秋菊这两丫头是不是被骗了啊,你家小姐活着的时候,你帮忙隐瞒,这叫做“奴婢不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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