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彭岳身陷危险之中!

那巨鼠体型巨大,动作极为灵活,后腿强壮有力,落地之后又是一蹬地面翻身往彭岳跃来,但招式老旧,依然是伸爪一抓。

但此时彭岳刚刚撑起半边身子还未起来,而那利爪却已至当胸,眼看便要戳穿胸口。彭岳情急之下,木棍横胸挡在身前。

“啊”

“吱”

却听两道惨叫同时传来,一道是彭岳发出,他虽勉强用木棍架住巨鼠爪子,却难挡巨鼠一爪之力,被重重拍倒在地,疼得惨叫出声。

另一道则是从巨鼠口中发出!巨鼠本想仗着爪子锋利将木棍抓断,可木棍并未抓断反而觉得爪上传来难以忍耐的滚烫,一股焦糊味随之传入鼻间,爪子竟变作焦黑,黑烟从爪上冒出。巨鼠本想捂住受伤的这只爪子,可那只焦黑的伤爪突然断裂,断爪掉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巨鼠捂住断肢疼得不断惨叫。

巨鼠惊恐地望了一眼彭岳仍然挡在身前的木棍,不敢与彭岳继续周旋,转身便逃,可少了一只前爪跑起来难以平衡,连滚带爬窜入林间消失不见。

彭岳胸口如遭锤击,险些喘不上气,本以为这次小命难保,可突然间那只巨鼠却仓促逃走,却是他始料未及。

彭岳也是诧异,为何巨鼠突然惊慌失措地跑了?他想不出个中缘由,也就懒得继续再想,拍拍胸口暗自庆幸抱住小命,可手掌刚触及胸口却是传来一阵疼痛,疼得他呲牙咧嘴,拉开衣襟一瞧,胸口却是好长一道青红淤肿,想必是刚刚木棍挡住巨鼠那一爪后撞在胸前留下的。

“还好有木棍护身,保住一条小命!”彭岳坐在地上轻揉着胸口,细细端详着手中的木棍。木棍依旧是他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个样子,只是上面多了一些烟熏火燎的痕迹和烧烤野味留下的油渍,显得脏污不堪。

这木棍在彭岳手中已有段时日,在之前与草头哥争抢这木棍时,本想将其收入挂在胸口的八卦鉴中,但他却诧异的发现催动咒语后,八卦鉴毫无反应,根本无法将木棍收入八卦鉴中。虽然他一直认为这瞧上去就是根木棍,但这根木棍却折不断烧不坏,更有将自己力量增大数倍之效劈木碎石更不必多说,及至今日还未见它有劈不碎的东西,这样的宝物怎可能是一根普通的木棍。

彭岳又不是傻子,当然瞧得出这根木棍的不凡,可平日除了拿其劈木开路,用作烧火棍之外便不知还能拿其作何它用。

彭岳瞧着手中的木棍,突然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这个宝贝不能再叫它木棍啦,需得给它取个拉风的名字,可是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彭岳想到此处,眉头紧皱苦思该给它取何名。

也在这时,从一侧的灌草丛中闪出一个人影来,原来是草头哥。他一路追在彭岳后面而来,但彭岳施展巽步之后速度极快,他哪能追得上,没隔一会便跟丢了。好在彭岳用木棍开路,所过之处皆是残枝断叶,草头哥便循着这些痕迹一路寻找,这才寻到彭岳所在之处。

他钻出灌草丛一眼便瞧见坐在地上的彭岳,于是紧跑几步来到彭岳身旁,并未察觉途经那堆四分五裂焦黑的鼠爪,无意间将其踩得粉碎。

草头哥气喘吁吁道:“哎哟,总算寻到你了,可累死我啦!那只大耗子没追上吗?”

彭岳正在给木棍想名字,闻言本想说说刚刚的经过,但转念一想若说被巨鼠欺辱得如此狼狈,那岂不会被草头哥笑话,到时候可就颜面全无啦。

于是彭岳改口道:“那只耗子滑溜得紧,吃了我一棍子后便逃不见踪影啦!”

“你倒是胆大,这么大的耗子估么着都快成精了,你也敢追过去!”草头哥继续唠叨着。

彭岳闻言,不由喉头一动,心里也是后怕,那只巨鼠哪里是成精了,都成妖啦!于是讪然苦笑道:“管它是不是精,还不是被我一棍子敲走了!”

彭岳突然脑中灵光闪过,一拍脑门乐道:“正愁不知取何名字,这根棍子从今以后便叫作伏妖棍吧!这名字威武!”

“伏妖棍?好难听的名字!”草头哥不由叹道:“咱们的烤兔被抢走了,现在得想办法填饱咱们的肚子。要不你再去抓只野兔吧,不然待会赶路没有力气可就不妙啦!”

“就知道吃!你当这野兔说有就有?先看看周边还有没有可吃的野果!”彭岳站起身,这才细细瞧了瞧四周,不由疑惑道:“此地瞧着眼生,似乎之前并未来过这里!”

草头哥闻言也是细细打量着四周,不由一乐,“想不到无意间竟走出了那片鬼地方!”

“高兴什么?如果待会赶路又像之前那样反复回到此处,我看你如何笑得出!”彭岳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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