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乱搞,并且甚至可以说是在亵渎他们的神。真的不怕那个公爵把你抓起来吗?

我就说么,他们这群信仰自由的人,无论神父再怎么说的荒唐,他们也会相信。即使自身也觉得荒唐,但是也不敢明着说。“吴凡此时站在教堂的屋顶上,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随即眯着眼说到:“而且看来这神父与公爵关系不一般,绝对不单单是信徒与神父的关系。我也是想看看我胡闹到什么程度,公爵才会去发作。但是看来,公爵很能隐忍,并且老实说,如果他把我抓起来,我不是还有那个手环吗,直接就能传送到唐人街吃晚饭。”

此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枚飞镖从吴凡的头皮上面擦了过去。“我说,你们这些当打手的。能不能有点新意,上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扔这玩意,很败坏路人缘的。”吴凡转过身,双手插着兜,望向眼前的熟人,慵懒的说着。

“你不该来到这里,更不该见到公爵。”来人此时的已然卸去伪装,一个略带稚嫩的东方面孔出现在吴凡的眸子里。

“这么说你是代表你自己来见我喽?”

“啊,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老实说,你的想法太幼稚了。你真的以为那样就能改变这个腐朽的国家?你这样无异于把公爵把火坑里面推。”

别站着嘛,来,坐这里。吴凡说着,坐在了房檐上,拍了拍旁边让晨也坐在这里。“你说我的想法太幼稚,确实啊,我承认,可能对于你们这个国家太过理想。”

但是晨并没有坐下,冷冷的听着吴凡的话,不以为然。

“啊,我记得咱们祖先啊,很早就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这个国家里,看啊穿着华丽的贵族们喝着红酒,吃着牛排,享受着音乐,受着高等教育。人和人的资源占有极其不平均,那小部分人享受着大多数民众的血汗而理所应当。那么你觉得应当吗?”吴凡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楼里面开着舞会,舞会上所谓的贵族喝着红酒,互相攀谈。顺着音乐,舞步翩翩。

“没有什么应当不应当,我只是在为男爵的人身安全着想。”

“屋子里黑吗?”吴凡拍了拍身下的教堂。

晨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吴凡以及身前的夕阳。见晨没有回答,吴凡笑了笑,继续说道“外面很黑,屋子更黑,但是我留了盏小台灯。”说完,吴凡便准备跳下去并且继续说着“接下来,人们丢失的是枷锁,换来的是挺直腰板的活着。好时代,来临了。”随着声音的消失,吴凡也消失在下方的人群之中。

“台灯吗?”晨默默坐下,思考着吴凡的话。望向对面的舞会,西装革履的红男绿女们在看着就让人感到梦幻的灯光照耀下感情迅速升温着,一旁的角落还有正在做着原始活动的男女。视线向下门口的一个保安正在殴打着路边妄图靠近门口的流浪汉,另一个正在笑着看着这一幕,并且警告周围其他的流浪汉还有工人,这是高级场所,不是你们能够靠近的。

晨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残阳,明明已经傍晚了,但是照在他的脸上仍然让他感到钻心的炙热感,甚至于更甚正午。而且太阳在正午虽然热,但是看着并不大,此时的太阳竟然这么大。

“好时代,真的会来吗?”晨摸着脸,看着得意洋洋的贵族,还有互相迫害的底层人员。回想起那个十几年前的夜晚,虽然是在夜晚,但是月亮尤其的圆,尤其的亮。

那时的晨,或者叫他舒晨更加合适。本来病怏怏的他被殴打了很多次,加上一直高烧,已经让他变的有些神志不清。但是,每次给他送的食物,无论是多难吃,发霉成什么样的食物,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于是狱卒们讥讽他什么都吃的下,叫他黄皮猪。

“你为什么这东西都吃呢?”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舒晨的耳中,此时他正啃着发霉的奶酪啃着,其中的蛆虫扭动的看着都比他的生命力强劲。没有丝毫的停顿,仍然啃着那块奶酪,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对肤色是自豪的,心中对其他人种的偏见是不会消失的。

“你为什么这东西都吃的下呢?”来者继续问着,舒晨仍然吃着手里的东西,没有回答。过了十分钟,舒晨终究是把手里的东西吃完了,颤抖着躺了下去。

“你为什么这东西都能吃的下去呢?”第三次,来者等到舒晨吃完,才问出来。舒晨勉强睁开眼睛,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穿着黑色短裤和白衬衫,还记着一个蓝色的领结。看起来身份不低,估计是哪个高官家的孩子。

舒晨看着窗外渗透进来的月光,照到了他的手边,如果他要是伸直手指就能碰到。但是,他现在虚弱的已经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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