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试试炸弹的威力,没想到后果出乎意料。”符禺自嘲似的,鼻子里哼出一声笑。
“至于为什么绕路来找你,你这姑且也是二号房。这是在尽量避免违反规则。”
“呃……?”薛晓然扶了扶额头。
半夜出房间是违反规则,不待在分配的房间里亦然。
就算找她蹭房间能削弱后者,前一项就不违反了吗?
而且究竟炸到什么地步,才会住不了人?
她也没听见楼下有爆炸的动静……
“薛同学,行个好,让我进去?”符禺挑了挑眉。
明明是求人,口吻却相当自然。
想起自己提出的问题对方爱搭不理。
薛晓然“哼”了一声,还是拉开房门,站在一侧让出通路。
“好嘞。”他合上门,转过脸来,故作惊讶地说,“你的胳膊……”
薛晓然仍挽着袖子,伤口暴露在外。
但她已经跌跌撞撞地退出去好几步。一直踩在了床上,和符禺拉开距离。
就是再怎么迷糊,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符禺左手拖着一把斧头。
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与金属表面的锈迹混在一处,张牙舞爪。
房间里,甜腥的气味逐渐扩散开来,压过了薛晓然不多的几分醉意。
“咦?你跑什么?”他不紧不慢地凑上前,脸上浮着一层造作的吃惊和怜悯,实则仿佛在按捺笑意,“让我看看……在副本里得了破伤风,可不好处理哦。”
“是瓷器划的,不会得破伤风。”
薛晓然向着另一边跃了几步,符禺却还是离她越来越近,这么小的房间,怎么躲都是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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