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陈延行礼道。

陈坚话不多说,直接就将无题摔在了陈延脸上。

“这就是你所说的为朕分忧?”

看见陈坚不悦的神色,陈延脸上表面流露出慌乱,实则内心镇定,这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

“父皇,儿臣知错了!”陈延并未对此作出过多解释。

父皇要的不过是一个认错的态度罢了。

果然,看到陈延认错态度诚恳,陈坚稍稍缓了脸色。

“朕一早便听闻风雅阁有人作了一首千古名诗,本就怀疑仅凭张家那小儿子的水平,定是难以作出,直到看到纸上的笔记。”

陈坚说着便叹了口气。

“堂堂大陈王朝皇太子,竟然出入风雅阁此等风流之地,竟还作出足可流传千古的情诗,你啊你,你叫朕是夸你呢还是罚你呢?”

陈延自然能够听出陈坚话里的意思。

“父皇,儿臣不敢,只是一时兴起有感而作,儿臣甘愿受罚。”

陈坚如同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之上,难以发力,沉默了两秒。

“罢了罢了,此等文采,也算是给朕长脸了,倒让朕想起了你的母后。”

陈坚谈起陈延的生母,似是想到了什么,立马闭口不谈。

这一切陈延都看在眼里,他不止一次询问过父皇,但一直未得到正面的答复。

“朕也有段时日未考你了,今日便趁此机会考考你,如今大陈强敌环伺,内部松散,若你来治理国家,该如何呢?”

陈延深知父皇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考验自己,身为皇太子,且今年已十五岁,若此时还是一问三不知,便是寻常百姓家的父母都会觉得此子愚钝。

“父皇,儿臣以为,我大陈朝历经几百年发展至今,早已步入腐朽,面对外敌,要坚持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内部,阶级的矛盾已经十分尖锐,世家大族主导的土地兼并,阶级固化,苛捐杂税下水深火热的百姓等等。”

“迫切需要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杀一批人,拉拢一批人,打压一批人,待到一切步入正轨再行清算,而这些都需要在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进行。至于如何改革,当以民为本,只有百姓生活好了,我大陈朝才能焕发新生,”

“除了这些,还要以科学技术为第一生产力,加强军队的训练,提高军队战斗力,将科学技术转化为生产力造福百姓,普及教育,将这些变成良好的循环”

看着滔滔不绝的陈延,陈坚脑中仿佛已经出现了陈延所描述的画面,在某一瞬间好似流露出憧憬,却又好像是幻觉,最终阴沉着脸。

“大胆!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陈坚清楚皇帝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地主,也是世家大族的代表,陈延所说的是要背叛自己的阶级。

在这个以封建地主阶级领导的国家中这么做,无异于自取灭亡。

“父皇!时代变了,要拯救腐朽的国家,就需要断尾求生的决心!”

陈延目光坚定的看着陈坚。

“如若父皇不信,便与我打个赌,一年,给儿臣一年的时间,儿臣定会让你看到儿臣的坚持是正确的!”

陈坚沉默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话语重新回到诗词。

“朕看了这首无题,此诗不是虚传,称得上是千古名诗,看了不由得让人惆怅,心生遗憾,这便是延儿所认为的爱情吗?”

“是,父皇,这便是儿臣以为的爱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这便是儿臣以为的爱情,爱而不得,方能刻骨铭心!”

陈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哈哈哈”,陈坚大声放声大笑。

“当真是天真的想法呢,延儿还未经世事,怎能明白爱情的真谛,没有经历过,又谈何刻骨铭心呢?”

“最能够刻骨铭心的爱情,莫过于失去了曾经所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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