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指捻面纱,遮挡秀丽容颜,就像那犹抱琵琶半遮面,配合那阿娜丰腴之姿,煞是妩媚动人。

她声微圆润,又带些许妩媚:“楚千里支走身边军士,身边只留两三护卫和侍女一名。”

“实乃自寻死路,且目中无我等侠义之士。待等夜深,我等齐心协力出手,便是楚千里的死期。”

瞬间杀意起,让船头眺望的第五战与王之涣愕然回头。两人望去,船尾之处几人亦有感受,抬眼对视。

第五战扫视五人,瞥了一眼带着面纱的牧白薇,稍稍愣神,随即转头,负手而立,眺望碧波荡漾。

“王将军回头吧,后方之景色,哪有前方之景更加美呢?”

王之涣不解其意,手握大楚制式军刀更紧,很有一种拔刀出鞘之意。因第五战的话,他撇头深深看了一眼甲板中间依旧谈的甚欢,时而有笑声回荡的那对白衣,只能叹息。

太子太过于我行我素,即便不让军士登船,可也不能让随意民众一起乘船南下,现在船内人多眼杂,方才又有不确定的杀意,让船上有了不小的隐患因素。

如若太子出现风险,到时怎么与陛下交差?且不说他与第五战,就说那大楚一千铁骨铮铮轻骑亦要有杀头之祸。

“第五大人,方才那股杀意你不是不知。”

王之涣回头,手握大楚制式军刀,身姿魁拔,河风之中,布衣随风飞起,他担忧开口:“陛下派遣我等保护殿下,理应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我知你亦不喜太子行为方式,但为何也要阻止我去船后质问那几人呢?”

“质问?为何要质问?”

第五战轻轻撇头,目光深邃,让人捉摸不透:“方才王将军问过我这个殿下马夫,为何门阀余孽只剩齐甫一人,而那妖异莲花牧白薇却没了踪迹。”

“是太子秉性难易,背着众人临幸了牧白薇,而后心有怜惜,不忍让牧白微随去江南苦地,便让她回帝都休息?”

“还是说牧白薇不顾陛下威胁,偷偷逃离?上船之前我亦有疑惑,但殿下不语,我也不会问,这便让太子临幸牧白薇的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王之涣不明第五战为何提起牧白微,只能强压内心焦躁,倾听下去。

第五战负手而立,平淡无奇:“不过殿下身边有湮儿这个贴身侍女,而且昨夜我这个马夫也偶尔听得殿下与湮儿的交谈之语,湮儿出水青莲亦让殿下惦记不已。”

“如若殿下临幸牧白微,又想收服湮儿。那牧白微是不可随我等南下。”

“就说湮儿没大没小在马车之内直呼殿下其名楚千里,便可看出殿下对湮儿的骄纵,如若不然,湮儿便成那才女李嫣然了。”

“所以殿下想要染指青莲般的湮儿,临幸牧白微只能不让湮儿知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觉得殿下会因为牧白微一个狐媚丢掉湮儿这个垂手可得的青莲吗?”

王之涣内心惊骇,楚千里竟然不治湮儿直呼其名之罪?才女亦美,且有满腹文采,是不可多得才貌双全之女。殿下说休便休,甚至朝臣都知,为何对湮儿如此放纵?

“王将军有所不知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湮儿乃前燕小公主。”

第五战鹰眼向南,此刻全身战意攀升,瞬间收回,笑道:“门阀罪民,灭国公主,谁给殿下的诱惑力更大,我不说,王将军亦能体会。”

湮儿是灭国公主?现在成了殿下贴身侍女?王之涣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惊愕当场,这个秘密让他背如针芒。

“所以我便以为殿下并未临幸牧白薇,而她潜逃的可能性最大。”

第五战回望那一对白衣,恰巧看到楚千里勾着手指敲打湮儿的额头,而那湮儿抚摸额头,凤眼幽怨,嘟着嘴,碎碎念,却没再发脾气。只是指着那本让第五战心惊胆颤的刺杀心得让楚千里解惑。

而楚千里笑意盎然,只言片语,就瞧见湮儿眉开眼笑,比花儿还灿烂,哪有方才幽怨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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