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正是酷暑时分。一所破落的土坯小院中,院中一颗苹果树下。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童赤着上身,右手拿着刻刀,左手拿着一块木料,正对着一尊雕好的木雕仿刻,那尊木雕底座刻着四个字:关圣帝君。
“爷爷,我能不刻了吗?”小童擦着汗问:“隔壁家小豆跟着他爸爸去玩了,这个不好玩。”
靠着房边阴凉处的老汉摘掉倒扣在脸部的草帽:“刻!接着刻!今天刻不出个大形,你就别吃饭,我还是对你以往太宽容了。”这老汉名为李刚,因负伤而从军队退伍,祖上传着木匠的活计,他便回来在这小村做些木匠活,也做一些木雕,这小童名为李云凡,为李刚的孙子。
“哦”李云凡擦擦汗。
天色渐渐变暗,院落外走进年壮汉,裹着头巾,浓眉大眼,面色刚毅,一脸的络腮胡,身上肌肉丰满。这壮汉开声言道:“李老,到时间了。”
李刚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壮汉道:“周老来了,稍坐,老头子我先给你泡壶茶。”
“茶就不必,今日还是练武为先,云凡可是吃过饭了?”壮汉看了一眼还在雕刻的李云凡。
“周老今日来得稍早,老头子这就给云凡打饭。”李刚踉踉跄跄地进入灶房,半晌,端出一碗盖着些许排骨的白饭。
“云凡,吃饭。”李刚将碗筷放在院中的小桌上,倒了一碗白糖水。
“来啦来啦!”李云凡听着开饭,急忙跑到桌前,将手里雕刻的成果放在桌前,便胡乱抓着筷子开吃,
“爷爷,今天有粥吗?”李云凡塞满了嘴问。
“有,但是你不能喝。”李刚略显严厉道,“这饭还喂不饱你?”
“好吧”李云凡又低头刨饭。
“云凡今日还是有些进步的,雕刻的活计也是急不来的。”壮汉拿起那不成样的木雕看着。
“还差得远。”老者扫了一眼木雕,漫不经心地说道。
饭毕。
“今日还是以扎马步为主,云凡,切记习武要重视基本功。”壮汉帮着李云凡纠正动作。
“周叔叔,我能不练这个吗,我都做一天木雕了,我想出去和小伙伴们玩一玩。”李云凡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壮汉。
“住口!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叫周老,还敢叫叔叔,还有,白天做木雕,晚上习武这是你每天必须进行的功课,听到没有?”李刚大声训斥道。
“可是,周,周老还是黑头发,爷爷您都白头了”李云凡小声说道。
“还敢还嘴?让你叫周老你记住就可以,问题不要这么多。”李刚呵斥道:“还有,从今天起把这个挂在脖子上,一刻都不能离身,明白吗?”李刚将一块儿橡皮大小的木玺挂在李云凡脖子上,这木玺通体漆黑,看似稀松平常,底部没有镌刻的文字,玺顶是一条卧着的小龙,当木玺挂在李云凡脖子上时,小龙的双眼划过一丝不易捕捉的流光。
“好吧,那我表现好能玩一玩吗?”李云凡再次用乞求的目光看向李刚。
“不可以,还有,你从明天开始学习做饭。”李刚板着脸,完全不带一丝温和。
李云凡觉得自前两日以来他的爷爷是如此陌生,以前那个温柔的爷爷哪里去了?想着想着,他的泪水快从眼眶冒出。
“不许哭,从今往后,你都不能哭,你现在可能不会理解,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李刚背过身去,道:“好好跟着周老练武。”说罢便走进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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