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这个小娼妇,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发誓?”刘氏其实是不敢的,但她又不愿意在赵暖晴面前示弱,只能色厉内荏的摆自己长辈的谱儿,“我是霍启明的婶婶,而且对他有养育大恩,那就是你们的长辈,你忤逆我就是大不孝,我随时都能让启明休了你这个丧门星。”
“好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赵暖晴毫不在意的双手抱胸站在那里。
“启明,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婶婶,你就休了这个丧门星,等回头婶婶找最好的媒婆再给你说一房媳妇儿。”霍启明一直都很听他们夫妻的话,所以刘氏对自己很有信心。
“婶婶,你只是我的婶婶,而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霍启明不咸不淡的说。
“叔叔,刚才婶婶说她对我有养育大恩,我想请问叔叔,我家的三十亩良田产出不够我自己生活吗?”看刘氏还想说什么,霍启明先她一步开了口。
“那才有多少东西?你一年四季的衣服、学堂的束脩、娶媳妇儿生孩子,哪一样不要钱?”刘氏一听霍启明提到田地的产出,立马跟他呛声。
“那我娘亲的嫁妆呢?婶婶耳朵上那对耳环我看着眼熟得很呢!”霍启明的语气仍旧不紧不慢,但霍泽和刘氏的脸色却明显变了。
赵暖晴都无语了,这得多无耻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占了人家的房子、拿了人家的钱、截留了人家的佃租,然后反过来欺负人家的家人。
“启明别误会,上次下雨屋子漏水,你娘的嫁妆被淋湿了,我们拿出来晾晒的时候这对耳环刚好掉了出来,你婶婶捡起来没地方放,所以才戴上的,后来一直忙就给忘了,你放心,大嫂的东西我们都放得好好的,不回去动的。”霍泽瞪了自己婆娘一眼,对霍启明解释道。
“我想叔婶也没有那么无耻,”霍启明语气未变,“不过我已经弱冠,娶妻也有三载,我娘的东西是不是应该交给我媳妇儿保管了?”
“我呸,你做什么美梦呢!就这个小娼妇,你给了她也不怕她都给你败了去?你放心,等你休了赵暖晴这个丧门星,婶婶再给你娶一房贤惠的,然后把大嫂的东西都交给她。”刘氏当然不会把东西交给赵暖晴,东西都到了她的口袋里了,哪有再掏出来的道理?
“叔叔也是这么想的吗?”霍启明盯着霍泽的双眼问。
“这”看着侄子那双眼睛,霍泽的一句“你婶婶说得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呀!”见霍泽一言不发的盯着霍启明看,刘氏急了,连忙拽了一把他的胳膊。
霍泽被她拽了个趔趄,瞪了她一眼之后,他又看向霍启明,终于不再打哈哈,“那启明的意思是?”
“暖晴是我娘子,还请叔叔约束好婶婶和各位弟妹以及堂妹。”这话说得可真响亮,就像巨大的巴掌隔空抽在了刘氏以及此刻也站在院子里没有离开的霍明霞脸上。
“好,叔叔给你保证,以后你婶婶他们绝对不会再找你媳妇儿的麻烦。”说不出为什么,霍泽现在对于霍启明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惧怕。而且他见事情确实也没了转圜的余地,因干脆痛快的应了霍启明的话,之后拉着脸率先往自己屋里走去。
只是在路过还没完全醒神儿的霍明霞时,他突然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个死丫头把那赵暖晴推进水里开始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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