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蛮首天资异禀,身躯铁塔,力大无穷,翻山越岭,飞檐走壁,行动如风,凶神恶煞……又有绝对的武力担当,身手了得。

做个贴身护卫打手那是最好不过的,暗中也可以进行保镖护卫和暗杀行动,用处多着哩,但前提是要将桀骜不训的他降伏。

夜将及半,万籁俱静,李亦玺特地从厨下抱了一坛好酒和一只大烧鸡,送至了临时关押酋伏威的监牢。

“酋兄,这一路上的监禁真是苦了你了,让我一路都于心不安,但是我人微言轻,苦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你受尽委屈。”

看到被沉沉脚镣手铐桎梏,死死囚于牢中的酋伏威,李亦玺向他发出了一阵感叹。

“猫哭耗子假慈悲……”

酋伏威正欲破口大骂,待看清来者是李亦玺,一声惊咦出声:“咦……是你小子?上次你替那姓王的狗官吃了我全力一刀,几乎要被一劈两半,为何竟能侥幸不死?”

酋伏威本身对自己武力非常自信,看来李亦玺吃他那一刀却没有被他杀死,也给了他极大的内心震憾。

让他至今记忆犹新,念念难忘:“说,你小子究竟学了什么邪法,居然那么邪门?”

“我自然也有我的不泄之秘,你只要知道我也如同你身强体壮,力大无穷,身轻如燕一样的天赋异禀就行了。”

李亦玺说得煞有介事:“酋兄,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我对你惺惺相惜,还望你不要见外。”

“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起码懂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们都说我们是蛮人,其实与你们汉人的奸滑相比,我们恩怨分明,心性单纯得多。”

酋伏威心平气和的凝目望向李亦玺,又由衷感激的道:“我知道是你上次向那姓王的狗官谏言,才勉强救下了我一命继续苟延残喘。都说好死不如赖活,只有活着才有无限种可能,做人不能不识好歹,我对你的救命之恩自当感激不尽。”

“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酋兄,你和我一样都是身负异禀,我惜你之才,知你将来自然能大派用场,所以才要留你有用之身,救下你一命。”

李亦玺当场谆谆善诱:“只希望你今后弃暗投明,以有用之躯效力于朝廷建功立业,才不枉负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一场。”

“以后的事谁知道,还待挨过眼前这一劫,上了朝廷保不保得性命还两说,”酋伏威眼中神色灰暗,一阵唉声叹气。

李亦玺冲酋伏威点点头,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别气馁,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你性命的,只希望你以后能念及我救你一场,多多偏袒向我,关键时刻能为我救急,能为我多所助益,于愿足矣。”

酋伏威双目一凝,重重的点头道:“这番你当真能救我性命,日后我定当舍命相报,决不负今日之誓言。”

李亦玺也不继续纠结酋伏威的发誓,只随后又问道:“受这场牢狱之灾,把你饿坏了,现在酒馋吗?我给你带来了好酒和吃食,你先垫垫肚子。”

大汉爽朗,毫无扭捏之状:“大恩不言谢,我都承你情了……”

“这趟上京之路,我会暗中多留心关照你的,以后我得便就来看你,给你送酒食。”李亦玺也说得直接。

李亦玺把手里的酒瓮和烧鸡都递给了酋伏威,酋伏威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立即狼吞虎咽,胡吃海塞,一通牛饮起来。

一看这光景,却也知眼前是个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豪爽大汉,恶则恶矣,也是性情中人嘛,最起码还是值得结交的。

“小子,你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就是为了暗中勾连这蛮子贼首吗?说,你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猛然间,又见一袭白衣的纤巧修长身影窜至监牢中来,甫一见面就对李亦玺横加指责起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夜半暗自潜来至此的淘气少女凌薇郡主。

“郡主说笑了,小人不过看他有些勇武,又为人直爽,本性并不恶,经过这多日相处,对他渐渐颇生好感,才想着要暗中多关照他一些,”李亦玺在这刁蛮的郡主面前不敢托大,马上施礼好言解释。

“想要以诚心收卖其心,你倒是知道要做个老好人?”李凌薇约有所思。

李亦玺还要替自己辩解:“郡主言重了,小人不过遵从了自己本心,稍微与人为善。”

“哦,是吗?这蛮贼自有一身过人的本领,偏就你看得见?那大胡子胡人囚犯你怎不与他为善?”李凌薇当场质疑李亦玺,还拿帝那伏帝阿罗那顺作对比说事。

“郡主硬要这样想,那小人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夜间探视死囚也不算什么太过逾轨的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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