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滚带爬的出了花厅,连鞋掉了也顾不上,冠带歪了来不及扶着,疯了似的往秦府外跑去。

“疯子!”

“竖子尔!”

“孽障!”

最后一句是秦有民说的,见到自家十来个仆役的瞬间,秦有民面容扭曲且狰狞。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秦有民浑身气得发抖,身子起起伏伏,围着几辆华贵的马车乱转。随后指着大门敞开的秦府,咬着牙愤然喊道。

“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给我进去打断那个畜生的腿!”

十余个杂役闻言,轰的一声齐齐从车马边上拿出了短棍,如同龇牙咧嘴的恶犬。只要主人缰绳一松,分分钟就要扑上去咬人。

“不用那么麻烦了。”秦墨的声音从府内的高墙里透了出来。

只见一个提着杀猪刀的九尺黑汉子凶神恶煞的率先走了出来,黑脸黑鬓,豹头环眼。

闻见那浓重的血腥味,仆役瞬间哑火了,你看我我看你,连忙后退了十余步。

赵二牛的身后,秦墨背着双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先扫了一眼围成半圆的十余个杂役,微微一笑道。

“谁要打断我的腿?谁先来?”

仆役们不敢动手,一个个止步不前,大伯秦有民见状气得发抖,抢过小厮的短棍狠狠的抽了那畏惧不前的小厮。

“竖子!辱我也!”

秦有民说着就要亲自上前,他挥着短棍,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

“我就不信你的眼里没有王法,殴打长辈亲属乃是重罪,你还敢纵恶奴以下犯上!”

十余个仆役哪敢让老爷上阵,连忙拉着拦着。

“呵呵。”秦墨冷笑道,“老东西,你身上一根毫毛都没有少,可不要栽赃诬陷本公子。”

“我身旁这位也不是我秦府的恶奴,只不过租住在我这罢了,我劝大伯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这位好汉脾气可不太好,也是个生吃肉活饮血的主,若是说错了什么话,回家的路上缺个胳膊瞎个眼睛什么的是不是也不太好?”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刀刃相向。

“混账!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有没有大明律?”四叔秦有和看不下去了,指着秦墨怒骂道。

哪知秦墨没有害怕,反而从怀里摸出一本分册子,冷笑道。

“大明律?没有人比我更懂大明律了!”

见状,秦有和明显愣了一瞬。见硬的都不行,一旁的秦善风满脸焦急的开口了。

“堂兄,你不必这样,这都是祖父的意思。”

“你也不必难为我们,就算你不愿意跟我们回去,难道下次祖父派人来你也要违抗吗?”

“祖父?”秦墨脸色一沉,大手一挥,“滚!”

...

“金桔滚了糖霜,倒是挺新奇的吃法。”老人的声音浑厚,一如其严肃的面容。

王朝佐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个面对老师的学生,赔笑道。

“王老,您这不是在折煞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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