聃国鹰府门前。
自旅贲军入驻鹰家后,鹰家仅余的护卫与旅贲军已暗中较劲数日,双方轮班站岗,互不相让。
“你们聃凝都尉呢?怎么数日不见他?”鹰婉儿闲得无聊,正调侃那旅贲军为首之人。
那为首之人并未搭理,眼睛盯着远方像一座雕塑似的。
“喂,本小姐跟你说话呢,旅贲军的人都这么没礼貌的吗?”
但那为首之人仍然视若无睹,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鹰婉儿撅起小嘴,显得气鼓鼓:“若是见不着聃凝都尉,我就面见聃王,告他擅离职守,竟敢不全心全意护卫我鹰府。还要告你们知情不报,包庇你们都尉!你们都要受到处罚,一个都跑不掉!”
另一名旅贲军军士听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开口:“聃凝都尉去南方有要紧之事……”
“闭嘴!”为首将官立刻转头呵斥了那人。
“南方?该不会……”一丝不详的感觉涌上鹰婉儿心头,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来到鹰婉儿面前:“报!小姐,有紧急密件!”
“站住!”旅贲军将官急忙呵斥。
鹰婉儿径直走上前去,拿过竹简,扭头问道:“怎么,旅贲军闲事管得这么宽?给我让开!”
……
鹰府厅堂中,鹰循端坐于堂上,鹰婉儿坐在厅堂一侧的椅櫈上,神情焦急的看着鹰循。
“爹爹,那聃凝已南去数日,这紧急密件中所提及的慕家军后方粮草被断,想必是那聃凝所为!”鹰婉儿眼里满是焦急。
鹰循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或许正如你所说。”
“那爹爹为何不将此事禀于大王?慕家军若败,聃国也必将遭遇灭顶之灾啊!”鹰婉儿的俏眉紧紧皱起。
鹰循面色深沉:“如果我想得没错,大王恐怕早已知晓此事,就如那旅贲军在我鹰家耀武扬威多天,大王也未曾阻止,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为何?”鹰婉儿的眉头翘得高高的。
鹰循双目垂帘,声音变得异常沉重:“恐怕大王的目光看得更长远……”
鹰婉儿忽地背脊窜过了一抹冷意:“难道这一切都是大王有意纵容,想让聃国面临灭顶之灾吗?”
鹰循轻轻一笑:“呵呵,大王虽年轻,但精通帝王之道。我们虽然暂时看不懂他想干什么,但他这次并未阻止聃谋的小动作,以此推测慕家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听到这,鹰婉儿脑子里轰然一响,自顾自的喃喃着:“那慕悔哥哥他……”
鹰循看着略微失神的鹰婉儿,安慰道:“婉儿啊,虽然你从小与那慕悔一同长大,感情深厚,但世事无常,人各有命,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鹰婉儿沉吟片刻,突然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我要去找慕悔哥哥!”她正欲往外奔走,却被鹰循那有力的大手按住肩膀不能动弹:“婉儿,你不能去!”
“爹爹!”鹰婉儿挣扎着,但在那只大手的压制下根本无济于事。
鹰循并未理会,抓着鹰婉儿将她一把推进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紧接着便传来一声咔嚓的上锁之声。
“爹爹!放我出去!”鹰婉儿焦急的敲打着房门。
这时,身后的竹窗也被重重关上,又是一声咔嚓上锁之声。
鹰循来到府院中,冲守卫们喊道:“鹰府的将士们,去将小姐的闺房紧密看管,这几日,就莫让她出来了。”
“遵命!”
随着一声令下,鹰婉儿的房间四周都安排好了守卫,可谓不留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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