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站在调查局的角度,向方星说明道理,但她连连摇头,已经被这些事烦透了,再也不想介入。

最终我们没有达成一致,两个人的意见南辕北辙,她想撤离,而我想继续调查下去。

方星站起来,脸上只剩下苦笑:“叶开,那我先行撤离,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总部问起来,我们实话实说,既然大家意见相反,怎么可能联合工作?我今天就离开,祝你好运。”

方星说到做到,放下杯子大步走出去。

我坐在那里,透过玻璃窗,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心里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遇到更大的难题,也会像方星一样,不得不选择战略性撤退,变成油滑的调查员,而不是尊重自己的工作,尊重自己的未来,在此基础上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我还没有喝完这杯咖啡,简单走进来。

她的走路姿势十分奇怪,仿佛失魂落魄一样。

她到了我的面前,缓缓坐下,迷茫的眼神显得极度空洞。

“简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新的重大发现?”

我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对任何人发火,把所有的责任都扛起来。

简单摇了摇头:“没有新的发现,但我观看了博物馆的观察日志在视频中,两个人偶全都活了,叶开,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智慧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我们面对的不是两个冰冷的观察品,而是活生生的两个人……他们是活的,能够自由行动,而且很可能具有独立的思想,跟我们没有什么区别,既然那样,我们应该调派一批生物学家过来研究这种可怕的现象……”

她不是信口胡说,说得很有道理,如今我们的调查过程缺乏的就是生物学家的介入,那些常年奋战在第一线的专家们肯定明白阴阳人偶的可贵之处,给我们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点点头:“既然你想到了,为什么不马上去做调一些生物专家过来,做我们的助手?”

简单哈哈大笑:“如今这已经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接手,我已经打过电话,世界上那么多著名高校都不肯跟我们合作,他们说,阴阳人偶是一个不吉利的象征,他们宁愿去研究那些更复杂的东西,也不愿卷入西南小国这边的斗争。叶开,我们面临的是一道前所未有的难题,就连这个国家的上层也在逃避,当时发现菩提古树的人也开始四散潜逃,他们曾经是秦成沛的心腹干将,帮助他做了很多事,包括鉴定每一棵古树,但到了如今,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他们也不得不选择了撤退,明哲保身,不敢承担任何责任。”

我能理解这些人的做法,也相信他们并不是故意如此为之。

我告诉简单,这件事牵扯的利益太大,很多人看到了江湖人物的狰狞面目,所以才会选择避开,但这不是结局,而只是一个开始,我有信心挖掘阴阳人偶的秘密,让他最后真想大白。

谈到真相,简单脸上的苦笑更深了:“叶开,按照你的设想,到底什么才是真相?阴阳人偶到底是如何生成的?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种种子,放在古树里面,就能成长为真的人,这听起来简直太可怕也太荒谬了,过去那么多生物学家研究人类的起源,都没有说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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