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易容术并非柳河所说只是左道,掌刑大人曾说,当年元放真人变化无穷,就算元婴修士变化之后都做不到那般地步。”
赶一进屋丁宁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给易云介绍她所掌握的易容术,易云越听越兴奋。
这小妮子竟然会这等妙术,那岂不是……
“公子,你的眼神好奇怪呢。”
正说话的丁宁脸色大变,她感觉易云此时的心窍波动十分奇怪,就像即将走火入魔一般,再观其神情,竟然带着丝丝邪意,越发让丁宁焦急。
“咳”
好在下一秒易云立马恢复正常,扭头对着门外喊道:“刘二,去集市买五头羊回来,要快。”
门外正在挖鼻孔的刘二猛地一激灵,中指塞进去半截。
“大人,要山羊还是绵羊。”
“山羊”
刘二没带钱,他的钱早就被收缴了,不过这完全难不倒他,作为缉侦司乙字牌,大小是个修士,上街之后自然就有钱了。
不过他没有去盘剥那些苦哈哈,而是随意寻了几个泼皮无赖,拖入暗巷,经过一番友好交谈后怀揣二十五两银子的刘二喜滋滋去集市上挑了五头山羊。
这渭南县是他的老巢,想牛羊这类贵重的牲口交易行情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二十五两银子刚好够买五头山羊。
这也就是渭南县,换别的地方一头山羊至少得六两银子。
易大人这是看我等辛苦,决定犒劳犒劳兄弟,可是五头山羊,怕是不够啊,三弦那个饭桶很能吃的。为此刘二还特意挑了些肥壮的,不然还能省下几钱银子。
一路上刘二赶着羊返回小院。
而丁宁也没闲着,在听完了易云的计划后,她轻声道,“如此的话也能办到,只是需要借公子的往生灯一用。”
这破灯笼还有这么大能耐?易云挑眉。
只是在拿出灯笼后,见丁宁伸手轻抚其中一块人皮后,他便反应过来,这块皮恐怕就是来自那位元放真人了吧。
“公子有所不知,这往生灯上的每一块人皮都有来历,据奴所知,这一块正是来自那元放真人,他的部分精魂被掌刑大人炼制进了人皮内,如今想要把易容术做到极致,自然也就少不了这块人皮的帮助。”
说罢,丁宁五指成勾,一抓一吸,以姚老头所受的独特法门从人皮上扯出两缕幽光握在手心。
数个时辰后丁宁扭着腰肢走出,玉手一挥,院中五头山羊被无形力量牵引着飞入房中。
“碰”
房门再次紧闭……
此时已经入夜,柳河一直在药缸中闭目打坐,原本浓稠的药液变淡了不少。刘二和三弦也老老实实在院中修行。
翌日
恢复一身锦袍的柳河更显英武,踏着晨光跟随一众行商从西门离城,一路远去。
城外道陌边的田间一名精壮汉子正在劳作,此时太阳不毒,与他一般早间下田的农户不在少数。
此时汉子兴许是觉得渴了,甜甜嘴唇,走回田埂上从斗笠下取出备好的清水饮用,借住饮水的间隙,汉子目光倾斜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
“兄弟,能用柴与你换些水解渴吗。”
汉子愣神,一名樵夫路过,咧嘴而笑,穿着邋遢皮肤黝黑,说话时一只手还不安分的掏着鼻孔。
汉子皱眉,满脸嫌弃,一手拿着水壶一手盖上盖子刚要开口拒绝,刀光闪过,汉子惊恐捂住喉咙。
樵夫笑嘻嘻道:“谢谢兄弟,谢谢兄弟”
伸手揽住对方,一副热情感谢的样子,两人缓缓坐在田埂上,在旁人看来就像两个投缘的乡里在劳作之余偷懒闲聊一帮。
“兄弟啊,你说我们易大人打的什么注意,竟然让柳河独自去迎战离心和那个神秘修士,他就不怕柳河被宰了?”
“我老刘修为低,所以易大人说交给我们一个简单任务,就是跟三弦那个扑街负责清理你们这些小喽啰,虽然我也不知道扑街是什么意思,但是易大人天天这么叫我们,想来不是什么好话吧。”
“哎,兄弟你别死这么快啊,我还没说完呢,你那个守着东门的同僚可是坚持了好一会呢。啧……其实羊肉挺好吃的,可惜太少了”刘二随手拿起田埂上的斗笠盖在汉子脸上,血水流进田间被泥土快速吸收掉。
这田来年收成肯定不错,刘二嘀咕一句,挑着木柴继续绕城而走。
柳河离城后速度逐渐加快,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乡野处便拔地而起,掠上半空。
昨夜丁宁传话,说是易云让他天明出城去杀离心,他没多问,如果哪天掌刑大人让他去送死,他也会照做一样。
这是就是缉侦司的规矩,哪怕你是甲字牌也要乖乖执行掌刑大人的命令,而此时易云就代表着掌刑大人。
飞行行中柳河竭力调整着状态,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要面对的是两名筑基修士。
他只求能够多撑一会,不管易云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至少自己要尽全力。
两百里路程柳河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赶到,此处树林茂密便于躲藏,正是当时离心和那个吊楣修士止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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