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五人,归来还是五人。
离开郡城后,易云带着柳河一行人直接返回渭南县。祸事即将临头,几人却显得无比洒脱。
“大人,要不要传信京都通知掌刑大人。”
回来的路上柳河劝了一句,他看得出来,这一路上易云看似洒脱,其实心湖间却是念头万千。
“不用。”
易云也没多做解释,从他猜到姚老头在南梁郡内还有消息来源后,就没想过要传信京都。
郡守被杀这么大的事儿,根本瞒不住,姚老头的眼线哪怕再不尽职,很快也能收到风声,到时候自然知道是自己下的手。
四人在城外找了个僻静处降落,选择步行入城。主要是他和柳河两人都不会障眼术,也不想惊动俗世百姓。
障眼术这类术法在缉侦司内部可以凭借功绩学习,柳河的功绩自然是够了,只是这家伙对于这类旁门小道向来不感兴趣,而易云则是单纯的想学没机会。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术法都抱着极大的好奇和幻想,但是限于眼界不够开阔,再加上又刚加入缉侦司,好多东西他都来不及了解,也就更谈不上去学习了。
“刘二,想不想吃顿好的。”走在大街上,易云悄悄塞了几张银票到丁宁手中,同时还有一小团被他用真元包裹着的鲜红液体。
这是来自初一的心头血,当初自知闯下大祸后,丁宁又不愿离开,易云就悄然返回郡守府中,取了初一心头血。
只是这一路上思绪繁杂还没来得及交给丁宁。就连那几张银票也是从初一身上摸来的。
看到易云搞怪的眼神后,丁宁杏眼闪过一抹狡黠,不动声色收好银票,小口吸吮着鲜红液体。
突然被问话,刘二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想啊,大人,咱们去吃啥?”
两步赶上来的刘二搓搓手笑道:“大人,这城中要说手艺最好的就得是望月楼了,就是价格死贵死贵的。”
刘二这人本就是豁达性子,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老子早几十年前就该死了,如今多活一天都是赚了,离了郡城后,什么生死危机早给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啊,价格贵啊,啧,这可就有些难办了。”易云摸着下巴一脸为难的样子。
柳河莞尔,丁宁笑眯着眼。
“不难办的大人,这可是俺老刘的地盘,随便找几个朋友就能借到几十两了。三弦,跟老子去联络一下往日的好朋友们。”
说罢一把搂过三弦,两人挤进人群,目光四处游弋,好像笃定他们的好朋友就一定会在大街上晃荡一样。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街道上有惊呼声传来,一名满头是血的儒衫男子踉踉跄跄闯入众人视线。
男子衣襟上点点殷红,目露惊恐,身上衣物浆洗得发白,边角处更是磨损严重,布料都有些绒了。看上去就是一个家境贫寒的读书人。
此时男子身后正有五名大汉手持棍棒快步追来,这些人一水的的黑色短打,膀大腰圆,见男子体力不继,为首一名大汉狞笑一声,快跑几步。
“碰”
一声脆响,手中木棍敲在男子小腿骨上。
这汉子显然是个老手,下手轻重拿捏到位,既不断腿,还能让人等疼的心肝颤。
男子倒地,顾不得头上的伤势,抱着小腿满地打滚,硬是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声惨嚎。
“陈书虫,老子看你是个读书人,才借你钱财搏一搏,输了不还钱就想溜,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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