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看墨怀瑾头也不回地走了,才发现自己刚说话过火了,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好了,说什么用头来走路,这回好了,墨怀瑾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不理她。
她来回在书房走路,正挤破脑袋的想该怎么办,该如何拉下脸来去和墨怀瑾道歉。这时敲门声响起了,她甚是开心地拉开门,满心以为来的人是墨怀瑾,却没想到是一个侍女。
侍女微微行了个礼后说:
“花小姐,王爷请您去观澜亭。”
观澜亭?她不认识路啊!侍女这时候说了句:
“请跟我来。”
花卿便连忙跟了过去,一路上想着如何和墨怀瑾认错,又心想墨怀瑾应该不怪她吧?他那个人脸皮那么厚,偶尔说一两句过火的话他应该不至于恼火吧?可是,自己说的话很伤他自尊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难过?
呸呸呸,那个贱王爷,会难过?而且,他难过关你花卿什么事?
花卿胡思乱想了一路,可心底打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找个机会拉下脸来和墨怀瑾道歉。
结果刚到观澜亭她就傻眼了。
这个贱王爷,竟然在教一个病美人作画!
“曲曲,这里,还有这里。”
病美人嫣然一笑,回头百媚千娇地说了句:
“对呢,我怎么没想到呢,果真好多了。”
侍女向前,微微行礼,对墨怀瑾说:
“王爷,花卿带到。”
说完后侍女便退下了。
花卿很不舒服地咳嗽了两声,两人听见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墨怀瑾仿佛没见到她,抬起头又低了下去,继续和华曲曲有说有笑,而华曲曲,则是暗中观察墨怀瑾的态度。见墨怀瑾没有搭理花卿之意,心里甚是得意。
“这位是?”
墨怀瑾漫不经心地答道:
“花卿,我从南疆带回来的书童。”
“书童?”
“嗯。叫她过来伺候我们的,我们继续。”
华曲曲柔声答了一个“好”,然后微微一笑对花卿说了句:
“那就有劳花卿了。”
花卿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很是别扭,她不知何缘故,对眼前的女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厌恶。内心不喜,但是因为墨怀瑾在身边,她感觉墨怀瑾一直在观察着她,她又不想被他看低,便硬扯出一个笑容。
“应该的。”
花卿转到华曲曲的旁边,替她收拾桌子上散乱的纸张,她看了一眼华曲曲作的画,略显秀气,但是不够格局。便略有缺憾地叹了口气,墨怀瑾听见后抬眼望了一下她,她感知后连忙转身去磨墨,没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华曲曲又继续作画,又继续和墨怀瑾有说有笑,花卿感觉空气都是扎心的碎玻璃,呼吸进肺里,每一口都扎得她肝疼。华曲曲那娇脆欲滴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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