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打定了主意,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至于薛大鼎剩下的话却是没有心思听了下去。

时光飞逝,两岸景色变幻,只需一日便进入了曹州的地界。

曹州,位于山东西南,又名菏泽,是伏羲之丧梓,尧舜之故里。

原系天然古泽,济水所汇,荷水所出,连同古济水,泗水,两大水系。

因为南有菏山,北边有雷泽,所以后来改名为菏泽,一直延续现在。

这个地方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是山东的大门,和河北的大门。同时也是重要的兵源地,曹操,黄巾起义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船队驶入济水,速度放缓,河面渐窄。

干旱导致这河水的降低了许多,在加上大船吃水很深,船队无法再向前行驶,不然就会搁浅。

所以刚入曹州地界,李祐船队靠岸停在了城外几里远的地方。

薛大鼎前来禀报李祐:“殿下!该下船了!”

“这么快就到了么?”

李祐闻言,面色新奇的朝着外面看去。

他还是头一次离开长安,也不知道这边是什么情况。

薛大鼎回答道。

“还要行走一段距离,不过殿下放心,已经派人去通知曹州刺史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步辇来迎接殿下。”

“那就下船吧,坐了一天,本王无聊极了!”

李祐说着朝着船舱外边走去,左右跟着昝君谟和梁猛飚,宦官举起了一顶大伞。

尽管如此,但烈日如火。

李祐没站一会,额头上就有了汗水,眉头皱了皱:“这天气甚是炎热!也不知道何时能够下雨。”

他放眼望去,只见这河水的水位下降,目测水位最少下降了十米甚至更多。

两岸裸露出了打量的黄泥,无数的鹅卵石形成了大片的河滩,上满布满了野草。

岸上的石头上,肉眼可见的热浪蒸腾,扭曲着空气。

大旱之下,气温非同寻常。

而令人感到惋惜的事,在河岸边种植的小麦呈现黄色。

《齐民要术》中记载,凡麦田,常以五月耕,六月再耕,七月勿耕,谨摩平以待种时,五月耕,一当三。六月耕,一当再,若七月耕,五不当一。

这一片田是五六月份种植的春小麦,按照小麦的生长周期,通常在需要九十天到一百天,也就是八九月收获。

而现在是七月份,小麦无论如何也不该呈现出黄色,多半是缺水呈现出枯黄的颜色。

这大片的枯黄,同那河岸边绿荫的杂草对比鲜明。

曹州水系发达,作物尚且如此。

那其他水系不够发达的地方岂不是岂不是直接绝收,枯死?

一时间,沉重的压力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一行人都沉默不语,薛大鼎更是满脸的忧愁,长叹了一声:“天将大旱,民不聊生,哎···。”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李祐抬眼一看,是刚才派出去的传令官,此刻只有只身一人,没有带会曹州的官员。

薛大鼎和梁猛飚对视一眼,这曹州怎么没人迎接?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只见传令官驾马靠近,又急忙的停了下来,对着李祐禀告道。

“参见齐王殿下,那曹州刺史正在城门施粥,无暇顾及殿下,言···请殿下谅解!”

他说着低下了头,声音渐小。

李祐闻言,满脸的诧异,有些难以置信。

这曹州刺史此刻施粥,是恰巧还是故意的?

是欺负自己年幼给自己下马威,还是说尽职尽责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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