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路小安说,邢捕快特意请了衙门里的高手过来时,上官夏达就觉得简直是耻辱,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位于高手之列,连江湖上七八流的打手都不如。

陈利安的形拳虽然有力,但是武功招式却不多,在实战中,每次还未出拳,别人就已经击打上来,若是遇到高手,直接一掌过来,将他拍死,而且在使用武器的实战面前,单凭形拳的力量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单纯的拳脚功夫完全是弱势。而李武萧的飞刀,看起来确实刀法精妙,但却总是靶向不准,这么些年来,在每一次围击犯人的过程中,李武萧的飞刀,没有一次能够准确击中过犯人。

现在,上官夏达看见他二人,分别从义庄的东西方向夹击过来,陈利安依旧穿着他惯常喜欢的白色外衣,李武萧则是一袭黑衣,背着飞刀包。上官夏达见他二人已动,自己则快速从正面冲击过去。

屋顶之上,不知道谁不小心,将一块瓦片踢掉下去,瓦片掉落在地,碎裂声响。虽然那人故意装作野猫叫了两声,想掩盖过去,让人误以为是房顶上野猫在乱窜,但是这猫叫学得一点儿都不像,反而更加暴露了所在。

众人皆瞬间停了下来,看屋内人的动静。

义庄里面亮起了一片光亮,那贼人竟然在里面点起了蜡烛,烛火摇曳,从窗户上看去,一个人影正站立在厅堂内,像是正在等待着大家的到来。

“大人,你看那个犯人胆子也太大吧,居然故意点燃蜡烛!”路小安说。

“抓到了再说,看他胆子能有多大。”上官夏达道。

路小安又吹响一声鸟叫,刚刚停顿的衙役们,在黑暗里继续行动起来,他们个个手持大刀弯腰前行。率先从义庄门前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钻出来的衙役们,奔到了义庄的正门口,他们分列两队,紧贴着墙壁蹲着,一个衙役走到正门前,他左右看了一下门的两边,等一声令下,他抬脚一踢,踹开了大门。大伙儿持大刀呼喊着冲杀进去。

声音息止,屋里灯灭,上官夏达看到一个黑影从侧方向窗户里,破窗飞了出来。

“哪里逃!”他早料到义庄里面的人影,定是一具尸体,哪有飞贼敢这么大胆,还点燃蜡烛,故意招摇过市,肯定是声东击西。

他眼睛紧紧的盯着侧边的两扇窗户,持大刀等候着。

果然,那黑影一飞出来,上官夏达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利安飞身下屋,前来接应,李武萧使飞刀追击过来,刀刀像是要直刺飞贼的要害。

他十发飞刀,散列成圆弧队形,在黑夜中闪着光亮,好气魄的阵势,飞刀袭来,那贼人一个翻身,朝着上官夏达的方向加速奔跑,李武萧的这十把飞刀避开了上官夏达和陈利安,朝着飞贼飞去,但是没想到啊,这飞刀竟然也避开了飞贼,因为力道不够,在还没追上飞贼的半道上,就全部纷纷掉落下来。

在这紧要关头,上官夏达无力吐槽这种花式做派,他使大刀截住飞贼,二人持刀剑交战了数十个回合。

这飞贼是个高手,毫不费力的招招挡住了上官夏达的攻击,他飞身上屋,准备从屋顶上逃走,其余衙役围了上来,被他一脚一个从屋顶上踢了下去,势如破竹。上官夏达和陈利安接连跳上屋顶,挡住他的去路。

陈利安的拳头挥击过去,他身形灵巧,左击右闪,拳头像流星一样击出,但那飞贼只把剑往前一递,一挡,陈利安就立刻把拳头缩了回去。

上官夏达气急,这能打什么?肉拳挡利剑,如同鸡蛋碰石头一般。可陈利安就是不拿兵器,他跳到飞贼的背后,想偷袭他,却又屡次被阻挡,偷袭不成,反而像个猴子一样跳跃在飞贼的周围,就是不敢靠近,急的嗷嗷直叫。

上官夏达使出自己的“连环追刀”绝技,一刀又一刀紧跟着飞贼的身体连环砍出,刀锋锐利,刀势逼人,在这种凌厉密集的刀势之下,一般人是抵挡不住的,倘若挡得了一刀,却必然会被另外一刀给砍伤,如果中刀倒地,那就是死路一条,连环刀,会如海浪一般直接蜂拥而上,一刀接着一刀的,直接将人剁成肉泥。当然,这也只能针对一般的高手,倘若是高手中的高手,这就另当别论了。

他曾用这招在缉拿大盗的时候屡试不爽,但今天,这个贼人竟然轻松的避开了几刀,有几刀险些砍在他的身上,被他给躲开了。上官夏达欲再使出这招的时候,被贼人一剑刺中胳膊,他回转身子,卖了一个破绽,不想被那贼人识破,并不上当,只是将剑挡住了飞刀,然后一挑拨,飞刀向陈利安的方向飞去。

陈利安避之不及,只听到“啊!……”的一声,便滚落下房顶,跌倒在院子中。

那些率先冲进义庄里面的人又都冲了出来,他们的武功平平,只有一两个可以飞身上瓦,其他的只能在地上团团打转,找地方搭梯子登梁上瓦,有人在空地上点燃了火堆,火光照亮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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