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叔,我想去找忠锐,明日便走。”

如烟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对陶修文说。

陶修文吃惊地问:“你要去找忠锐?可是你知道忠锐他人在哪儿吗?”

“不知道,但是我想只要去找总能找着吧。”如烟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没有半丝犹豫。

“丫头你想得过于简单了,天下如此之大,你上哪儿去找呀?除了咱们黔西南这一方土地,天下可大着呢。”

陶修文无可奈何,如烟长居此地,连邻县都没有去过,她怎知天下之大?

更何况姑娘家的见识有限,一出黔西南就如同大海捞针,到哪里去找人?

“陶叔,我带上翠翠去,有两个人不怕的。”

如烟反过来安慰陶修文,她知道陶修文是担心她出一个人出去外面不安全。

“翠翠?如烟,你带上翠翠同去又如何?你们两个小姑娘都没有见过世面。不!我不能放任你们出去!”

“陶叔,您想想,忠锐在外面也需要人照顾不是?他要办他的大事儿,哪有时间照顾自己?我去了可以帮他。”

陶修文摇摇头道:“这个不必担心,忠锐不是第一次离家,他离家多年一个人习惯了,他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再说了,他在外也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还有与他一同共事的伙伴,你就别担心他了。”

陶修文和如烟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如烟是听到方若雅也跟去了,因而担心忠锐会变心。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只要是忠锐认定的事,别人谁也改变不了他。

如今他只喜欢如烟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呢?

“丫头,不必担心忠锐,他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你安安心心的在家等他,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便替你俩完婚。”

“到那时,我便再也不让他离开咱们这个家了,我年纪也渐渐大了,这个家今后全靠你们俩了。”

如烟见陶修文如此,便不再坚持,低着头站着不作声。

陶修文办事向来谨慎,他见如烟不说话,临走又回过头来交代:“丫头啊,你可别学忠锐不辞而别,你若真要走你也得告诉我一声。”

如烟站起来把他送出门外说道:“陶叔你放心,我答应你不走。”

陶修文这才满意地走了。

其实他的心并未完全放下,他径直出了大门,直奔东街去了。

他要去找任文斌,一是要证实方家的丫头确实跟忠锐去了。

二是想知道,当时任文斌在场知不知道忠锐为何会同意方家的丫头一同走?

三是他还有别的事要和任文斌说。

进了药铺,任文斌正闲着,见陶修文进来,忙起身让座倒茶。

“陶老爷,您今日怎有空到我这铺子来坐?”

“任掌柜,自家人不说二话,我就跟直你说吧,方大旺家那丫头去追忠锐的时候你可在场?”

“在的。”

“忠锐为何让那丫头一同走?”

任文斌说道:“忠锐并不知道方若雅要追去,他已经先一步离开黔西南,方若雅追忠锐的时候我看见了,后来她能否追上忠锐我就不知道了。”

陶修文听完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我的儿子刚与如烟订了婚,又岂会带着别人家的姑娘一块走呢?”

说完,便沉思起来。

“陶老爷还有事?”任文斌见他一脸的疑问忙问道。

“有,如烟这丫头,闹着要离开黔西南,说要到外面去寻找忠锐,她是否知道忠锐去哪儿?”

任文斌摇头道:“如烟绝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中瑞自己也不知,他要去了才能知道。”

“哦。那幸好被我阻拦了,否则如烟出去,如无头的苍蝇般满天下乱找,万一出点啥子事……”

“如烟想去找忠锐?”

“对,被我劝住了。”

“真是胡闹,忠锐这回出去是有要事在身,去的可不是沪上这么简单的地方,我猜测有可能是北方。”

陶老爷惊愕地问:“北方如何了?”

“北方兴许有大事要发生。”任文斌担忧道。

“什么大事?国家大事还是……”陶修文试探性地问。

对于儿子这几年在外面所做的事,包括他回到了县城之后,每日到县府所做的事,他陶修文都一无所知。

他也不便问,他知道只要儿子不肯说,他问了也无用,忠锐不会告诉他。

“具体是什么大事我也不知,不过,陶老爷不让如烟跟去是对的。”

“那么方家的丫头她去能追上忠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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