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赵巽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
田弘遇则淡淡的重复:“孙传庭,就是那个在牢狱里面的。”
赵巽:“……”
他定定许久,半天回味不过来。
这田弘遇说什么?让他捞一个人?
将那被关在牢狱里面的孙传庭给捞出来?
简直玩笑!
他赵巽历来刚正不阿,什么话都敢说,甚至在先前的一些奏疏中,连陛下都敢暗骂。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傻啊!
朝堂之间的那些关系,便是以最笨的脑子想,都能厘得清。
孙传庭何人?
也是个读书人,打仗却相当的厉害,相当的生猛。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被陛下关进了牢狱,其罪名主要是通敌。
这么大的事,也是他赵巽敢暗中操纵的?
里面问题太多,稍有不慎那就是深渊。
“不可能!”
他直接回绝:“我不过是区区户部郎中,五品官而已,没本事帮你捞人,另外,你可要清楚,那孙传庭可是还背着通敌罪名呢,小心将自己搭进去。”
田弘遇却是不以为意:“不管如何,你只要将孙传庭给捞出来就行,十余万流民的问题,我帮你彻底解决。”
赵巽看了看,又有些犹豫。
看这田弘遇的样子,言之凿凿,好像当真有法子解决十余万流民的问题。
这十余万流民的问题何等重要,他一清二楚,非但关系到他的仕途,还与整个大明社稷牵连。
朝廷,给了流民希望。
若这一份希望在此番十余万流民这里断却,便会引发更大矛盾,似的百姓对朝廷失去希望,继而增加叛军的实力。
“你为什么要捞孙传庭?”他直接问,也不试探与掩饰了。
“这您就不用管了,总之,只要您将孙传庭捞出来,我就可以解决流民的问题。”
田弘遇随口道:“非但是眼前的流民,便是日后再出现流民,我也可以轻易解决,到时候,所有的功劳,也有您赵大人一份。”
赵巽再度犹豫,忍不住问:“只要将孙传庭弄出来,你就能永久的解决流民的问题?”
田弘遇郑重点头:“虽然不大正确,但大抵意思是正确的。”
这也是他琢磨许久后发现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去北边种忝菜,那就是要跟女真干架的,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猛将啊。
没有一个真正的猛将率领百姓们抵抗,那百姓们就是散沙一盘,不成气候。
而今大明,猛将自然是有许多的,可他熟悉的人中,几乎所有人都有官职在身,都在为朝廷做事,想要找到一个可用的、且不是一般生猛的人,大不容易。
然后他就打起孙传庭的主意。
这人在牢狱之中,只要能将其解救出来,以读书人的性情,受人恩情,那肯定是要报恩的啊。
如此,他这边也就得到了一员猛将,在对抗女真大军的时候也就有了些底气。
自然,这里面的问题他也一清二楚,如孙传庭仍旧被扣着通敌的罪名,自崇祯十二年至今,已两年有余,仍旧没调查清楚。
这个时候将其捞出来,确实不大好。
如,那孙传庭通敌,你却要解救出来,几个心思?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是不是也通敌了?
问题有些麻烦,但,综合考虑下来,优势还是比较大的。
因为这个人足够猛,去了北边之后,能有力的震慑女真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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