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哥,你这是作甚?”吴水生迷迷瞪瞪间,被卫山泼了一瓢冷水浇醒,

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后脑勺上隐隐作痛,

还有胸腹之处,也似是挨了一记老拳,很是酸疼

看着对方迷茫的眼神,卫山尴尬一笑,

他能怎么说?

说他刚刚劈晕了对方,又把石珠塞他嘴里,导致他现在体内发狂烟雾积攒贼多,几乎快要到了发狂的时候?

然后趁他还未立刻发狂,又一拳打得他反胃,将石珠又收了回来?

这要是说出来,吴水生还不找他拼命啊?

“吴大哥,你可知你又快发狂症了!”卫山面色凝重,幽幽一叹,

“怎,怎么会!”

吴水生顿时骇然不已,他才发狂过去多久,竟然

他的神色渐渐灰败下来,

像是一具没有了生气,但又还没有了断的僵尸,

狂症,就像是一个跗骨之蛆,也像是一个定时造访,永不终结的噩梦,

一旦得上,永无终结,永无归宿,

“我知道了,你捆着我吧。”吴水生低着头,再没了开口的勇气,

“其实,有一个法子,或许能解这狂症。”

卫山看着他,面容平静,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怜悯,

他轻轻喟叹,好似发了慈悲的佛陀,

“什么法子!!”

“你您说!小山哥,只要您肯说,我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我小的还积攒了些积蓄,给您,小的都给您!”

“小山哥求您施恩呐”

“这恩情,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我结草衔环,做牛”

看着一瞬间挣扎起来的吴水生,卫山摇头失笑,又沉吟一会儿,

在吴水生那充满哀求的眸子中,才缓缓点了点头。

“不必要什么报偿,你们好好的,便是最好了。”卫山微微一笑,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郎,

“谢多谢小山哥!”

吴水生喃喃一语,再看卫山时,已仿若见神佛一般。

卫山微微点头,不多时便将逆灵冲体秘法传下,又与他说了这法门种种弊端,以及可以匹配做药浴的药草。

甚至,他还好心,送了吴水生一份药草,

并婉拒了吴水生,用他整副身家灵石作的报答。

卫山心中清楚,在血魂牌还存在的情况下,他即便让再多的人都知晓,记得他的恩情,也不过是让樊家忌惮他,逼他们将自己性命死死捏在手心罢了。

这秘法,他留不住,

现在收吴水生的灵石,也只是微薄之礼,无甚大用。

若非走投无路,他怎会卖身为奴?既为修奴,只要不是葛老汉儿这等特殊情况,哪个又不是穷酸至极?

榨干他们全部身家,也还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

“试试吧,若是可行,我便要上报主家了!”卫山话说得极为笃定,眼神中也带着满满的光明。

“到时候,便是让主家,在玄石县,在东极新州,都推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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