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果斐然,莫北暗惊,果然练过的就是不一样。
这时,他才对自己的力量有了些小小的认识。
趁他倒,要他命,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莫北抢前一步,抓住七条的手按在墙上,另一手重重击在七条手臂内侧的肌肉群上。
以硬击软。
简单的道理,莫北还是懂些的。
七条怎么也没想到,这瘦瘦弱弱的少年力气这么大,被按住的手根本无法反抗,就这几下重拳全打在肉上,痛后返酸,酸后巨痛,痛得他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他惨叫一声,手中一松,匕首落地。
接着肚子上被一拳重击,他胃中一阵剧烈痉挛,干呕了起来。
欧吼——带血的板砖就在脚下,那就不客气了!
莫北捡起板砖,“呼”的一声砸实了。
弯腰的七条满头猩红,“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全属性不如我,脑子更不如我,拿什么跟我拼,亏得我还以为你俩多历害。”
满意拍拍手,莫北捡起匕首,回头找到菜刀。
把菜刀翻成脸朝下,他左手持匕首顶在菜刀的后脖颈上,右手连抡几大嘴巴,把菜刀给打醒了。
“说,薛望山让你们找我干什么?”
菜刀此时正暗骂:真他妈阴,要正面硬刚,自己好歹学过两式,收拾这小子完全不在话下。
但刀在后颈,可开不得玩笑,他连忙说道:“莫小哥,误会,误会啊!”
莫北一手掐住菜刀脖子,匕首已架在了菜刀后膝窝的两根筋上。
“呵呵,废这么大劲找我说误会。薛望山是要请我勾栏听曲吗?老子今天就挑断你两条腿筋,让你变成个残废。”
莫北此时手劲大,力气又好,菜刀抬头试了试力,马上就被按了下去。
菜刀有些无奈。
这小子要是威肋杀人,他还真不怕。一看就不是混江湖的,这小子不一定下得了手。
但他不按常理出牌啊,真要是挑了自己的腿筋,那麻烦就大了,弄不好就真残了,生不如死啊。
这小子左一个薛望山,右一个薛望山,自己可万千被薛望山给连带了。
想到这里,他急着嚷嚷:“别动手,别动手,不是薛望山找你,就我们想找你!”
“你们找我?”
莫北纳闷了,“哟,说来听听,有什么好事,我要一高兴,没准放了你。”
“就想找你出出气……上次让你跑了,薛望山……打了我们一顿,我们也没想跟他混了。但出来混的有气也要出,这不就找上你来了。我们找过老王,问你卖药在城南还是城北,他说在城南,我们就去胡庆堂守了你几天。”
“你们动了老王?”
“我动他干嘛啊,就问一句话,我也不像个犯病的人吧。”
一问之下,那次碰到的醉酒七条,原来就是守着不让他出村的。
再一问,事情倒明朗起来。
那晚没堵着莫北,薛望山的毒计流产。
村里的人也算是乡里乡亲,杀莫北个外乡人没什么。
要真动了村民,那事就不好说了。
不可能次次都像杀陈药师一样,不着痕迹。
两人办事不力,被薛望山爱抚了半晚,然后扫地出门。
总之菜刀说得挺惨,身上确实很多淤青还没好。
菜刀和七条也不想跟薛望山混了,说是挣不到银子,脾气还这么大,真是当狗还要自带狗粮外加贡献皮肉不成?
你看我不顺眼,我嫌你没银子,一拍两散。
菜刀看莫北神态转好,接着说道:“陈药师就是被薛望山杀的。”
这个结果莫北早就猜到,随口问了一句:“别瞎说,你亲眼看见的?”
菜刀立马反应过来了——这小子真他妈的阴啊,前面就被阴惨,现在还想下套让我钻,真当我是猪啊。
他本来就没参与,这时哪敢承认!
这要亲眼看见,那就是杀人同伙!
不是同伙怎么能亲眼看见?
一旦承认,那真就是自寻死路。
“这事不是我们干的啊,是他自己干的,他杀了陈药师后,才跟我们说的!我和七条两个外乡人,连路都认不全,哪知道陈药师会在哪里采药。”
山路不好走,采药路更难走,不熟路况的人,还真不一定能把这事做好。
这解释也算合理合理,结果也算意料之中。
但莫北也不会偏信菜刀一面之词,扒了他衣服绑了手,堵好嘴,把七条给弄了醒来。
细问之下,七条和菜刀说法一样,没什么区别。
这下看来,这两人就是来找自己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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