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里面的屋子更黑,没有任何光源,即使是夜视能力强大的凌凯此时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打开自己进来时就绑在头上的头灯照明,抬过门槛走了过去。

身后的阿方索和哈萨木等几名队员也纷纷跟了进去。

屋内唯一的光源就是凌凯的头灯,地面坑坑洼洼的,跟在凌凯身后的几人只能摸黑走,好几次差点被绊倒。

凌凯在狭窄的屋子里找到了两盏马灯,从怀里掏出火柴点燃后才勉强看清这屋子的全貌。

这应该是沙匪们藏钱财宝贝的储藏室,周围堆满了军绿色的木箱子,地板之所以坑坑洼洼的是因为这是扣下来的壁画铺的。

他们的技术很烂,切下来的很多石板根本不平整还破碎了很多。

阿方索提着马灯俯身蹲下,痛心疾首的抚摸着脚底踩着的壁画,那上面有一个提灯的仕女图案。

“暴殄天物啊!这可是九百多年前沙国鸣鹤王朝的壁画啊,就她妈这么给扣下来了!还扣成这鸟样!”

阿方索痛心疾首的心疼起来,盘算着要是能把这壁画倒卖掉能赚多少钱。

凌凯没功夫管这些文物,他用古刀一个接着一个的挑开木箱子,里面有整箱整箱被红纸包着的的银币,收成卷的字画,年代久远的瓷器。

该死的,那俩东西究竟在哪儿?

一个接着一个,几名队员们又干起了老本行,拿着被红纸裹成条的银币往怀里揣,阿方索也若有所思的跟着凌凯翻找起来。

他被沙匪抢走的金条还不知道被藏在哪呢,那三箱货真价实的金条可比这一屋子的银币值钱不少。

什么人!门外面被火光照亮了,一个举枪的人影站在门口,正往怀里塞银币的几名队员懊恼的举起了手。

阿方索哆嗦着高举双手跪在平铺的壁画上。

凌凯的胳臂逐渐靠近放在木箱的霰弹枪上,他后悔居然忘记了当初猎人组织的铁律。

“非绝对安全环境下武器不能脱身,和敌人共处一里以内武器不能脱手。”

“官军和条子还在外面你们居然打起了钱库的主意!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大哥剁了你们的手指头喂狗!”

由于门外离屋里比较远,门口处的沙匪又只有手里的火把照亮,屋里的马灯放在地板上,显然他把几人当成了觊觎财宝的沙匪。

凌凯嘴忍不住笑出了声,哪有什么狗屁官军和条子,他们其实只要走出洞口看一看就知道自己上当被耍了。

最开始的那个枪声是凌凯提前架好步枪,用蜡烛皮筋和木棍做的一个简易定时开枪装置。

而洞门口的爆炸则是勘探队之前怕挖不动公主墓特地准备的定时炸弹。

“你笑什么!”门口的沙匪大喝道。

“砰”的一声,哈萨木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拿着火把的沙匪直直的向后倒下。

身材矮小的哈萨木由于木门的另一端没打开,站在沙匪的视野死角,凌凯笑了两声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之前他一直在用手势给哈萨木做位置引导。

凌凯本以为哈萨木会打不中或者只是击伤沙匪,已经准备将阿方索当盾牌拿霰弹枪补枪,没想到看似其貌不扬他这么给力,一枪就结果了沙匪。

“干的不错!可惜枪声已经惊动了他们,我们没时间了!”凌凯拾起被打死的沙匪手中的步枪丢给阿方索,又搜出不少子弹。

“教授别告诉我你不会用!拿着保护自己!”

“唉,我真的只是个考古学家啊!”

阿方索虽然嘴上推脱着,但接过子弹也能利落的给步枪装上推进枪膛。

考古学家果然是一份不一般的工作。

附近已经开始骚乱了起来,远处不少火把的光照亮了这漆黑的夜晚。

“钱库那边有枪声!”

“怎么弄的?我去报告大哥二哥!”

“走!跟我去看看!”

“对,别是官军摸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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