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门子满意的用一块麻布擦拭着唐刀上的骨碴与脑浆。
这柄刀刚刚劈开了自己前任主人的脑袋,现在凌凯部分头部缺失的尸体直直的躺在一边。
旁边几名沙匪没好气的踢了凌凯几脚。
“狗日的劲儿还挺大,他妈的累死老子了。”
“妈的,我膀子差点让他砍废了,不能这么便宜他!”
“哼,这家伙可杀了咱不少弟兄,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
“对,把他的心掏出来祭奠死去的弟兄!”
沙匪们对着凌凯的尸体骂道。
“那就把他拆了吧!脑壳和脊椎给我,我要拿去当酒杯和串鞭子。”
蛇门子很是随意的吩咐道。
抓这么不值一提小角色就死了两个人,此刻他的脸色很是阴沉,提着染血唐刀的手有些颤抖。
但很快蛇门子便冷静下来,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然后用衣袖拭去手中唐刀上的血迹,对着这柄精美的武器欣赏了起来。
“好嘞!大哥,我要把他的牙拔下来穿成串!”
“那我要两根肋骨!”
“我要根大腿,把他的肉片下来喂狗。”
“唉别跟我抢!”
……
沙匪们倒是为了争抢凌凯的身体部位吵了起来。
蛇门子拆下了凌凯系在胸口的麻袋。
“这俩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价值抵得上雇主的三箱黄金,还能让这家伙豁出命来抢?”
蛇门子打开麻袋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对着竹简和铁龟壳端详起来,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躺在地上的凌凯眼睛以上的部分已经被蛇门子给削掉,有不少骨碴和脑浆已经飞溅了出来。
刚才的打斗凌凯足足杀死了两名沙匪,砍伤五个,可谓是战绩辉煌。
他们可都是蛇门子的得力手下,但现在死的死伤的伤,有些则是疼得在地上打滚嗷嗷嚎,原本干净的沙石地面此刻满是斑驳狰狞的血点。
一名沙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铁钳,径直走到凌凯跟前就要开始拔牙。
黢黑的铁钳已经伸进凌凯的嘴巴,谁知一只手将铁钳打落,沙匪猛地一惊,那然竟是凌凯的手。
拿铁钳的沙匪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被开瓢的凌凯居然重新睁开了眼睛。
凌凯的瞳孔里居然冒着诡异的绿光,他张嘴对着沙匪持钳子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鬼啊!!!”被咬的沙匪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大叫道。
但此刻没盖锅盖的凌凯可不会管他怎样,只是咧开嘴露出一排大白牙诡异的怪笑,双手同时捏住沙匪的左右手腕。
凌凯大笑着使劲用力,将他的两只手捏的稀碎。
“嗷嗷嗷嗷嗷!”沙匪口吐白沫着跪下,被凌凯用萤绿色的目光死死瞪着,他的裤裆处早已湿透,浑身由于恐惧丝毫动弹不得。
“大哥!救我!”他用哭腔喊道。
远处的蛇门子人也傻了,他可没见过脑袋开了瓢,脑浆飞老远之后还能这么玩儿的人。
周围其他沙匪更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到。
接着凌凯便用双手捏住那名沙匪的头颅,那沙匪的表情逐渐从恐惧转化为绝望,顿时只觉得脸颊两边两股巨力穿来。
接着骨骼爆裂破碎的的声音传来,又是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过后,众沙匪赫然在凌凯手中看到一个红色的血肉团状物,那原本应该是一颗头颅。
凌凯缓缓将头转向远处的蛇门子,对着他放肆的大笑,将手中那颗肉球抛到了蛇门子脚边。
肉球上还有一颗被捏到变形的眼睛,好像还在瞪着蛇门子。
而凌凯则笔直的站在那里,泛着绿光的眼睛如同一只低吼的凶兽。
“开枪!开枪!快他妈杀了这邪门玩意儿!”
蛇门子破碎的脸此刻也被凌凯那冒着绿光的双眼瞪的表情失控,歇斯底里的对着手下骂道。
“砰,砰,砰……”
几声枪声过后,凌凯身上的衣服已然被鲜血染红,子弹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数个血洞,但凌凯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怪物!怪物!”
“邪门了,那大黑蛇人扛子弹也不像这样啊,他咋就嘛事儿没有呢?”
蛇门子捏着那柄唐刀的手正在发抖,他有些难受的捂住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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