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黄宇洋醒了。

俩人一起去楼下超一兴吃了个不知道算是午餐还是晚餐的快餐,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兴致都不咋高。

岳宁原本是想要狠狠宰他一顿的,但因为赵家的事情,突然就没了兴致。

“你打算怎么办?不会一直住我这儿吧?”岳宁和他从不客气,一脸嫌弃地问道。

黄宇洋叹了口气:“晚上我住酒店去。”

“多大点儿事儿啊?咋还过不去了呢?”岳宁没好气地问道,“照我说,你就是矫情。昨晚睡觉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多事儿呢?”

“你要真难受,不应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吗?不应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吗?”

“为嘛到你这儿,就特么呼噜打得山响,睡得比谁都香,连睡觉都是一脸猥琐的笑,我都不稀地说你。”

黄宇洋脸上挂不住了,不服气地说道:“放屁!你少冤枉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难受的那个又不是你。”

岳宁呵呵一笑,直接打开早上给他拍的那张照片给他看:“瞧瞧,是不是你?”

“这……,这特么就不是我!”黄宇洋讪讪笑道,赶紧把岳宁手机上的照片删了,然后嘟囔道,“睡着了,谁还能控制得了啊!”

“其实我跟你撂句实话吧!我也不是说就真的要做点啥,甚至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满脑子就一句话。”

“人间不值得。”

“狗屁!”岳宁不屑地冷笑了下,“你妈生你的时候难产,顺产十几个小时生不下来,最终只能选择了剖腹产,受两茬儿罪。”

“听你爸说,送上手术台的时候,你妈妈差点儿就没气儿了。”

“你跟我说说,你妈费这么大劲,受这么多苦,鬼门关走了一遭儿都没放弃,命都差点没了这才把你带到了人间,现在你特么跟我说人间不值得?”

“你还别嫌我说话难听,你这特么就是矫情!毒鸡汤看多了吧?”

“成天这个不值得,那个不值得,你知道说人间不值得的鼻祖在人间挣了多少钱吗?”

黄宇洋一口饭噎嗓子眼儿,半天没动弹,等岳宁说完了猛地咳了两声,然后端起一碗蛋花汤顺了两口,这才瞪着眼睛说道:“你今儿怎么了?吃错药啦?我就是随口吐槽一下。”

“滚蛋!”岳宁扒拉两口饭,伸筷子从黄宇洋碗里插过来一个卤蛋,“吃完饭回家去,大小你露个面儿,别搞得跟多大事儿似的。”

“昨晚我就想说,当时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没好意思打击你。”

“当年你爸拆散你和白菁菁,为啥啊?我问你,要是你的孩子早恋了,你管还是不管?”

“你和白菁菁要真是两情相悦,至死不渝,至于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吗?别跟我说你没人家联系方式,真想找,你还能找不到?”

“梁山伯都埋坟里了,人祝英台还不一样变只蝴蝶跟了过去?”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但那不是你爸一个人的责任,归根到底还是你俩不够爱。”

“她现在是个陪酒女,你一直藏着掖着不敢承认,不敢说的,不就是这个吗?”

“所以你把这个屈辱,这个遗憾,也一股脑都怪到了你爸身上,对吧?”

“你是不是觉得,当初你俩要是没分开,她就不至于这样?”

“我告诉你,当初你俩要是没分开,她是不是现在这样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你要是……”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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