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卫图南还担心琴先从中作梗,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眉开眼笑,“哈哈哈,果然还是我家小酒儿厉害!”

琴先撇了撇嘴角,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又不是你生儿子,嘚瑟个什么劲。

再看向一旁的楚澜,虽然这人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但眼底分明染上了几分欢喜。

倘若他的巫皇陛下还在,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受?

莫名的,琴先感到了一丝酸楚。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一道凄厉的叫声。

“怎么回事?”两个男人同时回头,看向琴先。

可在他们这句话刚刚问出来,紧接着第二道痛呼声随之而来。

楚澜目眦俱裂,下意识就要起身。

琴先轻嗤一声,“人皇陛下若是此刻进去,结果怕是你我都承担不起。我一开始便说过,此法颇为辛苦。”

“她都……”卫图南也急了,可偏偏碍于他刚才那句话不敢动弹,“可你也没说会这么难受啊!”

“生儿育女岂会简单?”琴先眼里闪过一抹嘲弄,“为人母者哪个不辛苦?”

“说得比唱的好听,感情慕容春来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卫图南被他一噎,忍不住反唇相讥。

“你……”

眼看两个人就要争吵起来,楚澜终于出声:“都给我闭嘴!”

随着他的话一出来,现场立马安静。

洞府里,那带着痛楚的声音再次传来。

一声又一声,声声入耳,如刀割肉。

楚澜手指紧捏成拳,目光直勾勾地盯向洞穴的方向,眼神晦涩如寒潭。

他知道他的阿酒有多么坚强,若非痛得受不住了,她又怎会……

琴先余光扫向那张抿紧唇角,痛苦万分的侧脸,心里终于舒坦了几分。

这就受不了吗?要是他知道,这孩子提前出来的代价,是母体生命的快速消逝,会是怎么样的精彩画面?

一月十年,四个月便是四十年。

伏羲,当你发现她变得白发苍苍容颜不在,可还会这般信誓旦旦爱意满满?

从日出到日落,直到里面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微弱,无力之感从空中渐渐弥漫开来,带着无尽的绝望。

突然,那声音如同断了弦的琴,戛然而止。

楚澜瞳孔猛地一缩,“阿酒!”

琴先也是一愣,脸色微微一变。

他想让她付出代价,但并不想让她死在这阵法里,便是想,也不敢,更不能!

人皇的怒火,无论是他,还是巫族,都承受不起!

可是,怎么会突然没动静了呢?

就在琴先即将绝望之时,两道清脆的啼哭声从洞穴响起,如若绝望时的援兵号角,又如绝境黑暗处的那抹霞光。

而在这啼哭声响起的那一刻,楚澜便猛地冲了进去,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卫图南也想跟着进去,但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琴先,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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