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最后把部队重新清点了一番,只还剩三千步兵和不到五百骑兵,这些人是此战最后的希望。
赫本见凯撒的额上不断渗出血水,想为他进行包扎,随后她用余光扫了一眼萨隆斯,发现萨隆斯原本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慌忙转向一旁。
赫本觉得好笑,不禁“扑哧”笑出了声。
“萨隆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脾气!”赫本说道。
“我才没有!当下情况紧急,快研究一下对策吧……”
可优势正盛的高卢军哪里肯给罗马人喘息的机会,新一轮的攻势转瞬而至。
血战一直持续到午夜,宛若铜墙铁壁般的罗马军团因为人数上处于劣势,体力早已透支,士兵们开始动摇,渐渐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深黑色的高卢战旗就好像死亡的宣告,每一次飘扬,都意味着冷血恐怖的维钦托利势必让鲜血染满目所能及的旷野。罗马士兵的战意渐渐被高卢人的气势吞噬殆尽。
凯撒不得不指挥部队撤回防御工事内,众人一齐将城门牢牢抵住。哪知高卢军竟运来了破城车,只听门外起义军齐声呐喊“嘿咻,嘿咻!”
近百人一起推动着破城车上巨大的摇摆圆木,把城墙震得哗啦哗啦直向下掉土渣。城门每被撞一下,罗马士兵的心就随之颤抖一次。
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盯着大门,汗水夹杂着鲜血从罗马人的额头滚下,“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融进土里。此时此刻,人们的呼吸仿佛都已静止,就连时光之神也紧张地为罗马人祈祷着,忘记了转动早已流尽的光阴沙漏。
“快!快去顶住城门!”凯撒的一句打破了凝重压抑的气氛。
萨隆斯猛然反应过来,连忙带领部下上前用身体抵住城门,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很快,城门失守,高卢军队倾城而入。第一个冲进来的正是维钦托利,他眯起双眼,眼前的景象着实将他震撼了。
他本以为到了这时,罗马人定会束手就擒。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罗马人竟都脱下了铠甲,袒露出健硕的身躯。从他们眼中流露出的已不再是恐惧,而是视死如归的坚定!
在不足百米宽的工事内,上千罗马士兵排列成整齐的阵型,只见凯撒翻身跃上战马,挥舞长剑,一声令下。
“战士们,给我杀!”
双方再次短兵相接,血流成河……
凯撒骑着战马奔驰在战场的每个角落,他的声音同样回响在每个罗马士兵的耳畔。
“坚守阵线,坚守阵线!”
“罗马的子民,我的兄弟们!”
“从你们的眼中,我看到了同样占据我内心的恐惧。”
“也许有一天罗马人会丧失勇气,我们遗弃了朋友,断绝了所有的联盟,但绝不是今天!”
“或许有一刻豺狼攻破罗马城池,罗马的时代彻底结束,但绝不是今天!”
“今天我们要奋战!”
“为了你们所拥有和珍爱的一切,我命令你们坚持住,罗马的勇士们!”
面对罗马军团在绝境中的困兽之斗,高卢人竟一时毫无办法,数次被击退出工事,但他们仍旧凭借人海战术,一遍又一遍地冲进罗马人的防御工事内。
这时,赫本突然发现了什么,大声喊道:“凯撒!快看高卢军的右翼。”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队人马,突然袭击了高卢人的右翼,高卢人根本毫无防备,右方溃不成军。
“是上帝吗?上帝听到了我们的召唤,来帮我们了!”罗马将士们激动地欢呼着。
进攻高卢叛军,拯救罗马军团的并非是上帝,而是我,艾萱莉斯!
“艾萱?!”凯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中涌起灼热的情感。
我对他,又何尝不是极致的思念,这个让我爱恨交织的男人。此刻,我只想他活着。
“嗯?那是什么人?”维钦托利被搞懵了,然而短暂的沉思过后,他再次高声下令:“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是罗马的援军,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凯撒的军队在工事里,我的部队在工事外,给高卢人来了个两面夹击。但狡猾的维钦托利利用人数上的优势成功地将我和凯撒的军队分隔开,使我们完全不能相互接应,这也是我最担心的,这样高卢人就可以将我们逐个击破。
深夜,战斗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停歇。凯撒的军队撤回了工事,我与叔叔们的部队向后撤退了十余里才安营扎寨,而高卢人就在我们中间这片空地上筑起了工事,将我们完全分隔开来。
天还未亮,尼奥叔叔就匆匆跑来,他颤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信。
“就在刚刚,负责巡视的尤姆布在军营门前发现了这个,你快看看。”
拆开信笺,见是凯撒的来信,读着他那熟悉的字迹,我心中激动万分。
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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