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见街中心了吗?刚才那里躺着一个叫花子,有人从你们酒楼走过去,你看见那人长什么模样吗?”

杨金贵期待着店小二的回答,店小二心中诽谤,“你说的那个冻死的叫花子不就是你自己吗,还装做一幅路人的样子。”

店小二心中虽这样想,可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雪太大了,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而且我们掌柜的经常嘱咐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别管外面的纷扰乱象。”

杨金贵思索着店小二的话,这话虽然普通,却有一股超然物外的洒脱,似乎有一种凌于大宋格局之上旁观者的感觉。

“这醉月楼的掌柜究竟是什么人?那个留下银锭的人还在酒楼中吗?……不过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会那些抓我的衙役来了,把这里大闹一场,我看这掌柜还坐得住?”

杨金贵大口消灭起眼前的食物,一幅饿死鬼的样子,菜虽普通,可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就是山珍海味。

吃饱喝足,一股倦意袭来,杨金贵趁着酒意趴在桌上小憩,不一会儿,口水就流了一桌。店小二无奈的摇摇头,没有鄙夷不屑,也没有惊扰,只是自顾自干活去了。

天空微暗,风雪依旧,转眼便到了傍晚,杨金贵趴在桌子上睡了很久,神奇的是,他鼾声震天居然没有人打扰他。

本来杨金贵只是随意的走进醉月楼,他想着,逃走的县衙师爷肯定会封闭城门,找来更多帮手,那时候免不了一场大战;既然如此,就吃饱喝足在这里等着他们。

阿嚏

杨金贵打了个喷嚏,背上的貂皮风衣滑落地面,他被寒意冻醒了。

“居然睡着了。”杨金贵毫不在意的自嘲,看着落在背后地面的貂皮风衣,杨金贵皱眉不语。本来是来还银子的,却被一壶酒耽搁了。

杨金贵拾起貂皮风衣,叫来店小二问道:“谁人给我披的大衣?”

店小二无语。

“自然是我家掌柜。”

“你家掌柜是男是女?”

店小二翻了个白眼,说道:“当然是男的了。”

“哦,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看我可怜,不忍我冻死街头呢。”杨金贵自以为是的幻想一番,他觉得只有犹怜似水的大家小姐才有善心。

店小二无力吐槽。“就你这叫花子模样,也只有我家掌柜不嫌弃,给你银子,还给你披上贵重的貂皮大衣御寒,我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伙计,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胸怀。”

店小二不高兴的走了,貂皮风衣确实是掌柜李念青让伙计拿来的,可是给杨金贵披上风衣的就是店小二。

“站住!”

杨金贵突然回过神来,银子是醉月楼掌柜给的?

“银子是你们掌柜给的,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呀!!!”店小二翻了个白眼。

杨金贵想想也是,自己确实没有问,本想着自己寻找的,却稀里糊涂睡着了。

“那对不住了,是兄弟我无理。”杨金贵倒也爷们,给一个店小二抱拳道歉。店小二也不理会,径直走了。

“喂,小哥,你家掌柜还说了什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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