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隐约确认了一些什么,抬眸问他“这会不会是一场情债?”
“情债?”他的脸上出现极其罕见的不理解神情。
她刚想跟沉时解释,突然想起现在的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和他说起这些太早了。
“没什么,”她摆摆手,“你先去休息一下,等明天我们去李府。”
他一天一夜都没休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看起来还这么精神,不过还是休息休息比较好。
沉时听她无意间说出口的话,心底深处再一次颤动。
她...关心他。
“不用,我不困。”他掩饰性的转过头,尽量压抑住飞快的心跳,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抿了抿薄唇,“现在去吧。”
现在是下午,再过一会天就黑了。
徽音看他全无倦意,心中十分敬佩他的精神,也顺着他道,“行,那就现在去。”
早一点解决这件事,指不定还能少死一些人。
“嗯。”
她把软骨鞭别进腰间后,带着沉时就出了门,师徒二人并肩而行下了楼。
门口的掌柜不见踪影,估计有事去忙了,整个客栈一片寂静。
她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昨晚那个登徒浪子,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疑惑的朝二楼方向望了一眼。
今个一天似乎没看到那个男人,而且看这寂静的样子,他似乎也没在客栈里。
难道他羞愧难当,主动退房离开了?
该!
算这人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是混账事。
沉时将她一副气狠狠的模样收入眼中,眼中逐渐升起淡淡的阴郁,随后愈加明显。
“师父在看什么。”他明知故问。
徽音被他唤回神,摇了摇头,不打算和他说昨晚的事,“没什么,走吧。”
她率先一步出了客栈,沉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悄无声息握紧手中的相随剑,默默跟在她身旁。
两道纯白的身影出了客栈,在这朴素又人烟稀少的镇子上格外显眼。
不出片刻两人就到了李府附近,与昨夜不同的是,这次徽音直接走到李府正门,连门都没敲,用力一脚踹开了大门。
大门刚被打开,两人还没看清里面的景象,突然从院中迎来一股扑面而来的黑气,徽音本能的抬起胳膊挡住剑。
她们的耳边顷刻间传来狂风呼啸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不知什么的阴笑声,可怖惊悚。
身后的大门被毫无防备关上,面前被黑色污气笼罩,什么都看不清,仿佛置身在迷雾之中。
徽音刹在一片黑暗中察觉到危险,一把拉过身后少年的手,“沉时,拉紧我,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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