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宫万雪的低语淹没于风声里。

陆岩勇气可佳,海誓山盟对丁灵琳直接道来,却非甜言蜜语,字字句句由心而发,不掺半分虚假。

两人当真爱得果敢浪漫。

他作为兄长,全然做不到这般直接了当,只能兀自轻叹,埋藏情感,待时光检验。

纸莺飞得甚高,楼阁下的陆岩将线轴交给丁灵琳。

见状,独孤雪柔回过心神:“万雪方才所言何事?”

宫万雪倒不恼,笑笑带过:“感慨时光飞逝。”

“可是指陆岩与灵琳?”独孤雪柔捕捉到他眼眸里闪逝的柔光。

有那么瞬间,她觉得柔光为她而展露,又怕是她表错情,见宫万雪颔首,失落溢满她整颗心。

即便如此,独孤雪柔不失微笑:“余伯母与我讲,陆岩小时候调皮捣蛋,闹得陆庄鸡飞狗跳,见他今日模样,着实难以置信。”

经她提及,丁灵琳倔强的小脸再现脑海,宫万雪至今尚记忆犹新:“莫说岩弟,小灵年幼时撒娇吵闹,丁伯伯时常没辙,倒是被岩弟整得服服帖帖。”

“一物降一物。”独孤雪柔补了句玩笑话。

无论过往何等桀骜不羁,遇见彼此,心甘情愿自磨棱角,温柔相待。

眼尖的余婉儿瞧见两人谈笑甚欢,嘟了嘟小嘴,兀自摇摇脑袋,她暗自感叹:光天化日下,公然卿卿我我的哥哥姐姐真不少。

“这么多饭食!”

听见某厮的惊呼,抬首而视,两个小丫鬟提来雕花食盒,置落石桌。

“阿岩,快过来。”

丁灵琳逐渐收回天际的纸莺,亲自打开食盒,端出一碟碟美味佳肴。

“西湖醋鱼,酸甜可口。”

“麻婆豆腐,鲜辣开胃。”

“象牙鸡条,嫩滑松软。”

“金钱虾饼,松脆味佳。”

“还有最后一样,乌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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