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子里待到两点,瞧着怀里人精神不济,沈肆施施然起身,带人离场。
怕明天回家出什么乱子,临走前嘱咐蒋昭:
“看好他,别又喝得七荤八素,明天下午两点,我去学校接你们。”
回到公寓,再催促人洗漱,等两人在床上躺下,已经快要夜里三点。
江之鱼回来路上睡了一觉,回来这么一折腾,瞌睡虫跑了一多半。
和沈肆面对面躺在那儿,她手指摸过他的锁骨,拿到那个小鱼吊坠,在手里摩挲,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之前都没问过,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被人桎梏住了脖子,沈肆动弹不得,只能枕着自己的手臂,乖乖躺好:
“不是买的。”
江之鱼哦了一声:“我就说,这么活灵活现,应该是定制的。”
“只说对了一半。”
沈肆又凑近了一些,认真看着她的脸。
此刻,两人的头顶只开了一盏夜灯。
昏黄的灯光撒下来,将她的面目映照得很是柔和。
明明都一起睡了十多天,沈肆却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恨不得将人随时随地带着。
面前,江之鱼刚问完:“什么意思”,就被他突然覆过来,夺去了呼吸。
他吻得很温柔,很有耐心,细细勾勒。
手也很老实的只在她脸上摩挲,眼中虽有情.欲,但更多的是不舍:
“怎么办?明天把你送回家,再回来,就是二十天以后了。”
江之鱼有些哭笑不得,寻到他的后脖颈,轻轻抚摸:
“我回我姥姥家,还在一个市里,又不是见不到。”
沈肆叹了口气,薄唇落在她的耳畔,负气一般,道了句:
“也不知道突然没了你,我一个人还睡不睡得着。”
这话说的有些矫情。
江之鱼不忍打击他,但也不得不如实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这次我过来,只是暂住,开学以后我还是要回宿舍的。”
末了,仿佛故意气他一般,加了一句:
“不然不就可惜了你帮我安排的二人寝室,和夏学姐这位贴心的好舍友了吗?”
果不其然,气得沈肆直接埋进她的长发里,没动作,也没说话。
什么叫自己给自己挖坑,这就是。
良久,江之鱼怕他就这么睡过去,将人哄了哄:
“不过,周六周天不上课,还是可以小住一下的。”
沈肆就那样寻到她的耳垂,含在口中,报复似的咬了咬,无赖道:
“我看肖杨说得对,你可真是越来越坏,长本事了。”
被他咬得有些痒,江之鱼不得不举手投降,结果又被大吻特吻了一番,直到气喘吁吁才分开。
困意袭来,她在他怀里,舒服地叹了口气:
“你还没说,你脖子里的这条鱼……”
沈肆伸手关了灯,用被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用你给的那枚硬币打的。”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却重重地落在江之鱼的心尖上。
她第一次看到这条银色细链,是在高考完的夏天。
原来那么早,他就把她放在心里了。
心头微痒,江之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在漆黑的夜色里,抬头吻上他的唇。
在他有所行动之前,又快速收了回来,娇俏道:
“晚安”
沈肆一双黑眸在夜色里闪亮。
他的小姑娘啊
总算明白了他的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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