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此之后,你为主,我为仆,按着规矩,我换你小姐。”许久之后,徐婉锦平静了下来,对着司徒明月郑重的说着。
”可是……”司徒明月有些不情愿,从小的情谊,现在居然要以主仆相称。
司徒明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婉锦打断,“没有可是,现在我们是在一个等级分明的社会,这里有这里的规矩法度,我们要适应,不要让一些有心之人抓着小辫子。我们现在需要好好的活着。”徐婉锦不容反驳认真地说。
“好。”司徒明月看着认真的徐婉锦,点头答应。转而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调侃道:“那本小姐也不重新给你赐名了,费脑子,还是叫婉锦吧。”婉锦对着司徒明月笑着一礼,欣然接受。
弹指瞬间,匆匆七年已逝去,这些年,一直是金玲照顾着司徒明月的一切,安安静静的在侯府西院落这一方小天地中,不去打扰别人,也没有人来管他们。似乎所有人已经忘记了,这个侯府中,还有一个西院落,还有他们二房的存在一样。
除了定文侯司徒秉文时常会把司徒明月叫去身边,让她跟着一起去藏书楼。定文侯是个睿智博学的人,似是看出了司徒明月的与众不同,又似是为了没有娘亲的教养,为了减轻父亲司徒德的教养之累,从司徒明月摇摇晃晃走路,咿咿呀呀说话开始,就会把司徒明月带在身边。藏书楼很安静,司徒明月也很安静。很多时候一呆就是一天,司徒秉文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案前翻阅着书籍,司徒明月也会自己去拿本书,自己翻看。话不多,只是偶尔的,司徒秉文会冲着司徒明月欣慰的笑笑,貌似男人们的爱,一直都不太会表达。
在这没有太多娱乐活动的时代中,藏书楼的日子真的是算是有意思了。之后呆在藏书楼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多。那日,司徒秉文推开藏书楼的门,顺着扶梯上了二楼,眼前的阳光正好,一个小小的人儿抱着一本翻开的兵书靠在书架上,阳光包裹着她,一身水蓝色半胸烟罗裙,女孩特有的柔软秀发随意挽起,双眸安静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在偶有轻颤,一张如水般柔嫩的粉色薄唇轻抿着,一切是那样的懒散恬静而又明亮美好。然而这一切的美好,还没来得及欣赏,“咚”的一下,眼前的小女孩往旁边直直摔了下去。司徒明月猛地被自己惊醒,倏的睁开眼睛,眼中还有这迷蒙。揉了揉眼睛,揉开了眼中的迷蒙,起身,走到窗边,大大的升了一个懒腰。
“月儿,这书可能看懂?”司徒秉文走到司徒明月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看着她问道。
“祖父是说这本吗?”说着,司徒明月扬了扬手中的书。接着又继续笑意盈盈的说:“不全懂,但是看着挺有意思。”司徒秉文也跟着笑,随后走到了书案后坐下,司徒明月也跟着过去,司徒秉文将她抱起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然后司徒明月就一些不太明白的开始请教这个以前的帝师。祖孙两个,一问一解惑。有时,司徒秉文也会考司徒明月,他问,她答,岁月静好。此后的藏书楼窗边,也便多了一张小塌。
然而这些年的司徒德一直在外忙忙碌碌,陪伴儿女的时间也不多,给整个家里,没有人清楚他在忙些什么,总之二房的吃穿也不愁,更不需要长房的贴补。司徒德对儿子司徒明义还是很上心的,把司徒明义送去了嵩阅书院。嵩阅书院是一家文武兼修的书院。所以司徒明义每天也都过得很忙碌,一大早太阳还没起,他就起了,晚上太阳下山了才回来。
家里最忙的,依旧是那位天命凤女的司徒明姝。她被家里所有人都当明珠一样捧着,年仅七岁的她,却已是才名在外,众星捧月。
每一年的三月十九,这一天既是开心,却又是伤痛的,这一天即是司徒明月的生辰,可也是她母亲冯灵均的忌日。这一年的三月十九也不例外,一样是早早的出门去二夫人冯氏墓前祭拜。每年的这一日,司徒德都会在冯氏的墓前,喝着酒,陪着冯氏聊很久。许是要将这些时的思念统统都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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