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纯惨叫一声,立马双手捂住额头蹲了下去。

容时和蒋南星皆是一愣。

都没料到这大晚上的司纯会来医院,更没想到钥匙串会好死不死的击中了她。

“小纯!!”

短暂的惊讶之后,容时率先反应过来,朝着司纯大步而去。

“好疼……”司纯紧紧捂住额头,眼泪刷地滚落下来,一边喊疼一边放下手,然后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啊!血……阿时,我流血了!”

蒋南星微微一惊。

定睛看去,只见司纯光滑洁白的额头,赫然呈现着一条小口子,正汩汩溢出血丝。

一串钥匙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

蒋南星疑惑。

“阿时,我是不是毁容了?好多血啊,我是不是毁容了啊阿时……”司纯惊慌失措地哭着喊着,一副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没有,只是破了点皮。”容时安慰,剑眉紧蹙。

司纯哭得无助又可怜,泪眼婆娑地看着容时,“阿时,怎么办?如果我毁容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啊……呜呜呜……怎么办啊?”

“不会!”容时按压着内心的不耐。

作为男人,在他眼中这么一条小口子根本就不叫伤,但女孩子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容貌,司纯会如此紧张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看着容时和司纯你侬我侬的甜蜜互动,蒋南星眼痛心更痛。

司纯问他如果毁容是不是就不要她了……

他竟那么坚定地向她承诺——不会!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吧!

藏在被子下的手,狠狠攥紧,蒋南星看不下去了,为了维护自己仅剩的尊严,她努力挺直背脊,面罩寒霜地冲着两人下了逐客令。

“请你们出去!”

要秀恩爱滚远点去秀,别在她面前来恶心她!

她是真的瞧不上司纯的虚伪。

明明一个邦迪就能解决的事,有必要这样哭天抢地吗?

真是……

贱人就是矫情!

容时扶起司纯,冷厉的目光射向病床上的蒋南星,“你能不能改改你那野蛮的性子?!”

蒋南星笑了,“容时,结婚三年,你今天才知道我野蛮吗?”

脸上的笑容有多美,她的心就有多痛。

因为不爱,她在他眼里,全身都是缺点!

空气凝固。

本就不太和谐的气氛瞬时坠入谷底。

两人对视,眼神同样冰冷。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司纯见状,立马往火上加了一桶油,委屈地哽咽道,“算了阿时,我没事,你别怪南星……”

为了勾起容时内心的愧疚,额头上的伤,其实是她自己用指甲划的……

蒋南星冷冷看向司纯。

又来这套!!

能不能换个花样?!

她演着不累她看着都累好吗!

“司纯,收起你的假惺惺,不是谁都像你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心盲眼瞎!”终归是忍不住心底的气愤和厌恶,她轻蔑讥诮。

“蒋南星!”容时脸如玄铁。

司纯委屈落泪,“南星,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

“出去!”蒋南星不想再听到司纯的声音,指着门冷喝道。

“南星……”司纯似是被吓到了,往容时身后躲,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

蒋南星被恶心坏了。

“我叫你们滚啊!”她倏然爆发,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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