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李枝儿那两个狗男女身边听到了消息,她就愈发心疼她这个便宜娘了,多年未生男丁竟是被小妾和她的情夫合伙下了药,真是可悲可气。

苏如姝气愤愤的单手掰筷,吓的旁边的姜书玉直接愣住。

“娘,你吃!”

她猛地给姜书玉扒拉了两下菜里唯一的肉沫。

看到女儿这几日莫名对她的亲近,姜书玉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女儿这病一好,连平日里吃饭也都开始粘着她。

到底还是个孩子心境,怪她这么多年软弱惯了如今她的姝儿都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身子还瘦像营养不良的小孩儿,幸亏老天开眼治好了她的痴傻病。

其实也不怪苏如姝装疯卖傻多年连她娘都瞒着,毕竟指着这么一个性格软弱的娘亲过活,自己早晚得搭进去。

姜书玉心里想着,便越发觉得愧对女儿,眼瞧着就要抹泪,不过这泪未落,她却先泛上一股呕意。

不用猜,这就是苏如姝搞的鬼。

既然她娘还对苏家有念,那她就亲手断了姜书玉这想法。

苏如姝煞有其事的惊呼一声,“呀!娘,你这几天怎么老是呕来呕去的,这两天都呕三次了,莫不是我要有弟弟了?”

此话一出,姜书玉心中不免一惊,这几日老爷喝醉难得留宿了她这一晚,难不成真是老天眷顾?

一旁的苏如姝默默把手里的花生粉包往袖子里塞紧,她这娘从小花生过敏,吃上一口就要狂吐不止,多则昏厥休克。

她刻意撒了少少量的花生粉,这次也只能棋走险招,不然还真没法把她娘带出苏府来到这镇上的药铺。

看病的老郎中混浊的眼睛里透露着智慧,他捋捋山羊胡,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神色,“夫人可是想求子?”

姜书玉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是的大夫,这么说我是真的有了?”

老郎中摇头咂了咂嘴,“老夫看夫人脉象,怕是断断续续喝了好几年的避子汤,如今想要求子怕是难了。”

姜书玉宛如晴天霹雳跌坐在椅子上久久缓不过来神。

苏如姝其实不想看到这一幕的,可事到如今她不能任由这便宜娘再犯傻下去了。

“娘,这事肯定跟李枝儿她们脱不了干系,姝儿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日我去给老祖请安,远远的在门外听到说的什么药,还说什么永远不能让她生出儿子的话,如今想来,这苏家老祖和那李枝儿竟是想要把咱们娘俩往死路上逼。”

不过苏如姝确实也没冤枉苏家老祖,这场阴谋能持续这么久,并且断送的是苏家香火,如果没有那老东西的示意,李枝儿如何能办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姜书玉心底猛的狠狠一痛,这么多年,她因无子而低声下气,在苏府一直不争不抢,到头来自己竟被苏家人耍的团团转。

苏如姝看着姜书玉不再言语,她明白有些话只需要点到为止,姜书玉虽为人懦弱,但也不是蠢人,只需要让她将这些事情慢慢沉淀,终有一天总会看开的。

苏如姝提出上街走走,索性就扶着姜书玉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

恰时,迎面走来一小厮装扮的人,远远朝着苏如姝开始谄笑连连,“师祖!哎哟我的苏师祖啊,我可算帮师傅找到你了。”

“师祖?”

小厮忙陪上笑脸解释道,“我乃李钊,是云香斋大厨赵大洪的关门弟子,您是我师傅赵大洪亲口承认的师傅,那可不就是我的师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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