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五城兵马司众人扯出兵刃,将二人团团围住。
牛大富吓得脸色苍白,“头儿,怎么办?”
丁一笑道:“兵马司妨碍六扇门执行公务,那就打呗!”
还未等刘统领反应过来,见眼前寒光一闪,丁一的刀如毒蛇一般,架在了他的颈间,刀气凌厉,只要刀劲一吐,刘统领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兵马司众人见到头领被擒,投鼠忌器,纷纷住手,不敢妄动。
六扇门的人,一个比一个不讲理,这算是什么套路?刘统领兀自嘴硬,“你挟持本统领,已触犯大明律,可是死罪,你若识相……丁捕头,有话好好说……”
有兵丁见状不妙,连从后面溜走,赶紧回兵马司跟冯千金报告。丁一也没有阻拦,笑吟吟对刘统领道:“你们抓了我们人,咱们两个衙门已撕破脸皮,莫非还指望老子对你和颜悦色不成?本捕头要进客栈查案,只有劳烦刘统领陪着走一遭了。”
两人挟持刘统领,来到客栈夏雨荷母子的房间。
房间上已贴了封条,现场被人封锁,看到屋内到处都是脚印,四处都有翻动的痕迹,丁一皱眉道,“好好的管管集市,防火防盗不挺好嘛,把现场弄成这样,一群废物!”
丁一让牛大富把刀架在刘统领脖子上,吩咐道,“他若轻举妄动,直接砍了他!”
牛大富问,“要真出了事,怎么办?”
丁一道:“人是你杀的,当然是你负责了。”
牛大富哪里干过这事儿,但丁一如此吩咐,他也只得听从,然而架在刘统领脖子上的长刀却不住的颤抖,刘统领也吓得汗出如浆,生怕牛大富一不小心,自己小命交代在这里,于是商议道:“要不,我也自觉一点,你们把我绑住得了,我保证不会逃跑,脖子上架着把刀,有伤和气,有伤和气。”
“也未尝不是办法。”
牛大富找不到绳索,于是开始解腰带,刘统领吓得魂飞魄散,“好汉,我不好这一口。”
牛大富砰得给了他一拳,用腰带将他绑在柱子上,为防止他乱叫,脱掉袜子,塞到他口中,刘统领满脸绛紫色,想要作呕又吐不出来,只见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丁一开始勘察四周。
用了片刻功夫,整个人进入沉思状态。
“从死者的伤口来看,凶手有两人,一人用剑,一人用短刀,从现场打斗痕迹和地上足迹分析,这两人凶手不高,其中一人右脚跛足,两人都是喉间受到致命一击,根本没有呼救的机会。两人应该都是职业杀手。不过,女子中剑之后,没有立即死亡,而是向门口爬行了一段距离后失血过多而死。”
丁一一边比划,一边还原案发现场。
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住,窗户外也没有任何痕迹,房门是被人用力踹开,而死者房间在二楼,要想上来,只有一条通道,都要经过一楼的柜台。
丁一找来伙计,详细询问了昨夜客人情况。
掌柜介绍,夏雨荷母子在他们客栈已住了十余日,案发当日,两人下午回到客栈,就一直没有出门,期间只有赵行、范小刀两名捕快来过两次,再也没有其他人。
丁一厉声道:“老实交代,谁教你说谎?”
掌柜道:“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丁一冷冷道,“是不是属实,带回大牢,先关上两日,便见分晓!我们是捕快,要想救人很容易,要想搞得你家破人亡,更容易。”
掌柜一听,扑腾一下,跪倒在地上,“差爷饶命,我是真的没有说谎!”
丁一恫吓他之时,一直打量着他的面部表情,见他反应后,摆了摆手,“你下去吧。”牛大富见他问案手段与六扇门办案流程完全不同,试探问,“刚才,你不会真要动手吧?”
丁一道:“如果有必要的话,是的。”
“但这样不合规矩。”
丁一道:“我办案从来不讲规矩。”
丁一一杯冷水将刘统领泼醒,取下口中袜子,问:“现场并没有范赵二人的足迹,而且两人用得是六扇门佩刀,与死者伤口不符,你们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刘统领道:“我们抵达时候,现场只有范赵二人,他们身上还有一万多银两,杀人劫财,人赃并获,还需要什么证据?”
外面有人喊道:“六扇门的人听着,你们已被我们包围,若想活命,赶紧放了刘统领,束手就擒!”
刘统领听到救兵来了,心中有了底气,道,“你把我们放了,念在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或许我可以跟你说几句好话,少受些皮肉之苦。”
丁一问:“你不怕我们杀了你?”
刘统领脑袋显然已经转了过来,他冷静道:“我们无冤无仇,办得又是公事,为了这事儿,你杀我,背上杀人罪名,不值当的。”又对牛大富道,“你也是同谋,不如劝一下丁捕头,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说着,来到刘统领耳边,低声了说了一句。
刘统领闻言,脸色死灰。
丁一站起身道,“我们这边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今日发生之事,你自然会守口如瓶,是不是?”
刘统领满脸颓色,“一切听你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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