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肯定不是席愿成杀了他母亲。”方旭斩钉截铁地说道。
“诶那你还记得吗,席庄的日记本里还提到了她看见她妈和她亲爹说悄悄话,她看见她妈很伤心的样子,我猜就是吵架了啥的吧。”
“我倒不觉得是吵架,更像是…在挽留?”
方旭说完话之后意味深长地单挑了下右眉毛,紧接着靠着椅背闭上眼睛,他微张着嘴巴,整个侧脸被窗外照射进的阳光勾勒出形状,万椊苓在旁边盯着这完美的侧颜,偷偷咽了咽口水。
纯白色发丝懒散地挂在男人鼻梁和耳边,他头发还有乱,或许是今早为了某事奔波而忘记梳理,阳光这时映在他脸上,从万椊苓的视角看过去,他如同充满善意的白天使降临一般,这如羽翼一般纯白的发丝让少女的心悄悄晃动,爱神丘比特貌似偷偷在她身上射了一箭。
“女人在挽留男人,为什么挽留?”
啊,天使说话了。
“大概…是…因为男人要走了吧,女人还是很喜欢管家啊,对…吧。”万椊苓吞吞吐吐地说着。
她敷衍地回答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应该说什么,仿佛大脑已然被天使的容貌,白发,和温热阳光填充得没有一毫米余地,她只知道她此刻只想着贪图美色即人之常情,而忘记了人要讲仁德的。
“男人要走!啊!你说到精髓了万椊苓。”方旭忽然被点了一下似的惊讶得直起身来看着万椊苓,还拉着她的手。
好像她无意间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她回答的问题不都是个人都能想到的吗,一定不会是什么惊为天人的线索啊。万椊苓这样想着。但是面前的方旭却摆着一张啥都看透了的脸。
“我去!我能说到什么精髓啊…”万椊苓用力把她的手从方旭那两只骨节分明有温度的手里抽出来,但是双手还惨留着他的余温,该死,到底脸上也有了些红晕。
“男人要走啊,管家要走,后来却因为什么事又无法离开!一定是这样!”
“能是什么事…”万椊苓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有没有可能,其实席庄生母是自杀的。”
方旭慢慢把身体倾向万椊苓,万椊苓本来是一脸懵的,她的脑瓜子此刻却被他点开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说说看呗。”
“很简单就能排除他杀,首先是席庄她本就不可能对愿意留下自己的母亲动手,虽然这个母亲也很不称职就是,席愿成说讨厌母亲,但也不至于弑母,那四个字看上去更像是一句气话。席德治他即使知道席庄是外来种也没有把妻子和席庄赶出家门。结婚照都明晃晃地挂在床前。”
“我还是得说,这家庭真复杂。然后呢,那个叔叔和他妻子怎么排除嫌疑。”万椊苓在一旁吐槽。
“对,这个所谓的叔叔应该就是席德治妹妹的丈夫,因为席庄在日记本里说到过姑姑一词,所以这个叔叔是个外人,他就算恨也是恨席德治。”
“确实有这一页,我把席庄日记本的所有有效线索都保存在手环里了,我刚刚查到了。现在确实能排除他杀的可能了,那我们说回话题的开始,席庄生母平丽怎么自杀,动机是什么?”
万椊苓在手环投射出的智能屏上操作一番,就把席庄日记本的内容都调出来了,她马上给方旭展示。
“肯定是Noor小姐帮你搞的吧。Noor小姐的能力我早有听说啊。”
方旭贱贱的对她笑。
“诶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认识Noor啊,你一开始为什么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我去厕所的时候你们俩不会偷偷在干嘛吧?!”
“你想的那种蠢事绝对没有干。”方旭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警告她别想歪了,接着说:“只是局长和我说了Noor小姐的才能和她的身份,局长说只要是局里的人委托她,不管是个人调查还是小组调查她就一定帮助,我才去找Noor的。”
“因为她是中立派的!很奇怪,明明是刑侦科的!还说自己是什么中立派,好了别理这个了,你接着说平丽的事。”
“好,那我接着说。”方旭正了正身,说:“我们知道是管家和平丽发生了关系,平丽只把席德治当成提款机了,和管家才是真爱,所以当提款机没了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要走时,她挽留失败,能不崩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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